浮香也有些被吓住了,慌忙跪去,急急解释:“昭训恕罪!婢、婢蠢笨,许是误解了昭训的意思……”
若是从抱阁被撵去,被捧踩低的人轻贱倒是轻的,最要紧的一桩,是哪里又肯收留她这个被主遗弃的罪?
泰安一叠声地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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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诗雨比她晚来一步,见了面,先是冷冷一笑:“我是哪个恃生的主儿,仗着殿些许,连太后娘娘的懿旨都不放在里,原来……是妹妹啊……”
姜嬷嬷便叫安诗雨又走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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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晚了。”班馥急急忙忙地床,“今早不是还要去姜嬷嬷受训,你们怎么也不叫我?”
姜嬷嬷见两人都在,尚算满意地了:“好,今日上午呢,老教良娣学了中走路行礼的仪态,良娣聪慧,一学就会。昭训不在,却也不能拉课程,不若良娣先走一圈示范一,再由昭训学走。等昭训学会了,我们再来学习午要学《女戒》。如何?”
班馥睡到自然醒。
元君白“嗯”了一声,顿了,又交代:“姜嬷嬷那儿派人去打声招呼,就说孤恤昭训不适,让她晚些再过去上课。”
安诗雨走了一遍,班馥站在一旁,脸上挂着谦逊的笑:“不好意思,嬷嬷,能让再走一遍么?”
她气恼地扯了扯衣裙,“你看你让我穿成什么样儿了?”
朝云和浮香等了好半晌,终于听到了室的动静,连忙推门去。
“……是。”
安诗雨上的气撒不去,瞪在她上的目光像是巴不得给她瞪个窟窿来。
安诗雨瞥她一:“我可不敢受。”
浮香哀求地扯了扯朝云的裙摆,朝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但她据这些时日的相,她对浮香的,大约也摸透了几分。
班馥始终不回应她的挑衅,行完礼,就站在院中等着。
朝云便对班馥说:“昭训息怒,且看在她日常服侍也算尽心的份上,宽恕一回罢。往后,若是再犯,尽往重了罚,想必浮香也绝无二话。”
班馥若有所思地,随即又对姜嬷嬷说:“嬷嬷,我觉应当会得七七八八了,但还是想再仔细看看。”
班馥保持着得微笑,向她行了一礼:“给安良娣请安。”
她是鲜少发脾气的。
许到你师父跟前嚼。”
浮香哭泣不止,直言再也不敢了。
浮香笑着搭话:“可不是么,殿疼惜昭训,早上走时,都不让婢们声。”
两人应:“但凭嬷嬷安排。”
她到底不是正经的闺阁千金,仪态不够雅致也是正常。
这话说得恨绝。
良娣位分比昭训要不少,在人前,她自然需得敬着安诗雨。
不过就是走个路,能有多难?
“这次既然朝云替你求,就先罚你一月俸禄,去罢。”
班馥看到她,立刻拉长了脸:“你这丫好大的胆!昨夜我怎么跟你交代的?”
安诗雨瞪着她,几乎怀疑她是故意的。
歇了晌午,班馥早早的就到姜嬷嬷住报到。
夕上前替元君白更衣,泰安侯在一旁,躬笑应:“主爷,才哪敢呐。”
朝云笑着安抚:“昭训莫急,殿已帮您告了假,过了晌午再去也不迟。”
倒不是她拿乔,确实是她们两人来得早了。
“这么好?”
回笼觉是最容易睡过的,更何况还有元君白的嘱咐,哪里有人敢打搅她?
从前想着浮香年纪小,班馥也没怎么说她,可是经过昨夜的事,她确实觉得这丫该好好提整治一番。
班馥停来,有些没反应过来地坐回床沿。
班馥冷着脸不说话。
没有让她们等太久,姜嬷嬷来了。
邓显是他师父,泰安乃是邓显一手带来的,两人好得同父。
班馥淡声:“我平生最讨厌被人摆布,不你是忠心还是私心,若再敢阳奉阴违,这抱阁也留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