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旧事重提,哀家也得说,你也该到了娶妻纳妾的时候了。”
但在明面上,又确实符合太后希望他尽快“娶妻纳妾”的要求。
太后以兵尚书之位作为交易条件,是想让他娶沈明珠为太妃,元君白揣着明白装糊涂,没有应此事,仅仅抬了两个东选侍的位份。
人通传太殿到。
太后娓娓:“嗯,哀家虽两耳不闻窗外事,但多少也听闻此次贪腐之案,牵连不少朝廷重臣,连兵尚书也在其中。这严彰也是自兵,如今兵官职从缺,你父皇近来想必疼不已。”
楚越应,又禀告:“钦悬司那有了新的动静,据说查探到迫严彰之女的另有他人,乃是邺王属官擅自行事,其人已被抓捕归案,供认不讳。”
“明珠妹妹丢了皇祖母所赐之,心急也是人之常。”
作者有话
“信不信不重要。”元君白已走到太后门前,“梁氏历经三朝,树大深,邺王既已攀上这颗大树,父皇就不会轻易动他。更何况,梁后此番将姿态放低至此,也代表着梁氏一族的态度,父皇不看僧面也会佛面。”
太后心一喜,正要顺着话引荐沈明珠。
静观变化。
太后颔首:“你能谅解哀家也很宽。若是得空了,就多来哀家这儿坐坐,你那东虽然留了两个选侍,听说你也不怎么传召,边没个知冷知的人伺候着,哀家瞧着竟比这慈宁还冷清些。”
元君白谦谦询问:“皇祖母有何示?”
元君白,还是面带微笑,似乎并不太在意:“既是如此,孙儿认为,太妃之位事关重大,还需从长计议。”
“听说你推了一人,被你父皇否了?”太后,“也不必太放在心上,等他多听不同的声音,自然还会有自己的决断。”
元君白听明白了她的话中之音,笑应是:“皇祖母金玉言,孙儿先谢过皇祖母。”
元君白笑听着,也不接话。
元君白谢过她关心,两祖孙又聊了些家常事,太后便:“哀家呢,想是年纪大了,这会儿老是觉着日过着太过孤清,好歹边还有明珠那丫常伴在旁,否则还真不愿在这里待着。”
楚越皱眉:“别说靳风了,便是陛也不会信。”
元君白站起来行了一礼,自愧:“皇祖母所言甚是,以前都是孙儿太执拗了,让皇祖母和父皇忧心,实是不孝。孙儿已想明白了,太妃之位……”
元君白顿了:“至于东两位选侍淑德惠秀,这便擢升为昭训。如此一来,皇祖母也无须担忧孙儿边无人贴照顾了。”
元君白仪态雅从容,唇边带着淡笑,欣长的影穿过佛香缭绕的大殿,到了里间,如常向太后请安。
以退为的手段算是被他玩活了。
太后神有些不满。
元君白:“多是些朝中杂务,劳皇祖母挂心了。”
“……什么?”太后一回绝,“她不行!”
太后脸上带着慈的笑,叫他坐,“太近来在忙些什么?”
楚越止步在外候着。
太后了,笑着关:“你呀,如今已帮你父皇理了不少政务,你父皇对你自然也是倚重非常,但是政务是理不完的,还是应当多注意,莫要太过劳。”
元君白却浅笑:“不知皇祖母以为定远侯嫡女沈家大姑娘沈拂菱如何?”
“是,朝中对兵尚书之位多有争议。”元君白眸光微动。
“这丫事虽然鲁莽了些,但人是好的,”太后笑望着他,“那日的事你莫放在心上。”
元君白唇边噙着笑,丝毫不吃惊:“替罪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