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光目明,突然看到班馥脖颈上的暧昧痕迹,朝云怔了怔,随即又是欣喜又是有些害臊。
朝云:“……”
昨夜之事,细细想来,实在是有些诡异。
她扑了粉遮盖住伤,可是效果并不是太好,反而有种盖弥彰的觉。
反正也被朝云吓清醒了,她脆床洗漱。
难怪朝云误会,这也太明显了吧?
可是泰安和朝云,她却有些不确定了。
在深中当差当久了,这些事儿多少也听闻一些。
班馥想了想,转笑问:“朝云,你跟在殿边多久了?”
班馥挠了挠脸,作罢。
“十二三岁的时候吧,至今也有五年了。”
班馥慨:“都有五年了啊,你在殿边服侍也不算短了,是个老人了。”
班馥糊地应:“不用,大清早的洗澡什么……”
再加上班馥回来后,打发她去睡觉,本就没有让她理过伤, 因此, 朝云其实并不太清楚班馥在竹屋发生了什么。
……所以说,主爷多年不近女也不是什么好事,看把边这些人憋得,看见一端倪就普天同庆的表。
朝云笑着说:“婢这算什么呀,且不论邓公公与娴月姑姑了,便是泰安也比婢在殿边待得长,几乎算是伴着殿长大的呢。”
朝云红着脸,忍不住又问:“姑娘,可要给您备些,洗一洗?”
班馥咬了一包,不甚在意地说:“门的侍卫撤了么?”
朝云想了想,又贴地建议:“那您上酸乏吗?要不,婢给您腰?”
昨夜她们回来后,楚越以保护为由,派人看守住她,怎么这么快就撤人了?
君白咬之本就比较靠上, 这儿伤好了, 却留红痕, 容易叫人想非非。
这样闲聊的话题,主们大多会问,朝云也不疑有他,随就答了。
盆中清晰地倒影着班馥影,她的视线移,突然想起脖颈上的伤,匆匆凑到铜镜前一看,这才看端倪。
也不怪她想得多,实在是平素元君白太过洁自好,不近女。
班馥笑着垂眸。
班馥一清醒了,猛地翻坐起来:“你想什么呀?不是……”
朝云去给她打了盆来。
朝云在旁抿嘴浅笑,睛都在发亮。
他醒了?
昨夜黑灯瞎火,朝云只顾撑着伞扶她离去,也没太看得清伤。
这个词好像也不对。
难……是殿的意思?
招呼朝云门,一路双手交握,来扯去,心忐忑不安。
她向来是个很有力见的丫,这会儿不依不饶地关心追问,倒让班馥脑中“叮”地一声响,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反应慢三拍地观摩到了朝云羞涩的表。
班馥回之一笑,迅速坐回桌边,埋开始吃早膳。
“姑娘,待会儿要去走走么?”朝云问。
“……”
之前太爷召幸班馥也好,安诗雨也好, 他们这些贴伺候的都知, 多半是戏给里嚼儿的人看, 并没有真的碰人。
她知这件事,应当是个意外。
班馥涨红着脸,气:“算了,解释不清,总而言之,不是你想的那回事。昨夜殿还病着,我怎么能乘人之危呢?”
她支支吾吾想解释,但是又不知元君白这个秘密,朝云是不是也知。
朝云回:“刚撤没多久。婢方才来时,就见他们收兵离开了。”
……可莫非是昨夜,太爷当真幸了姑娘?
班馥心一,这个推测一现,想见他的念就一直盘桓在脑海,她有些坐不住了。
以楚越昨日未接到杨太医就心急火燎奔袭回来的反应来看,他肯定是一早就知这件事的。
娴月姑姑来时是跟着太后銮驾来的,回去之时,也跟着太后先行回打,她虽不在场,但她和邓显都是从先娘娘在时,就一直照看元君白长大的人,他们二人应当也是知。
孤男寡女的独一室,姑娘上不但留了痕迹,第二日早上还贪睡疲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