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了雕刻的小刀,开始对着她那块看不人样的木偶手改刀。
很快,如同变戏法一样,一个栩栩如生的女孩儿在元君白手中诞生。
一闪电划破天际,到了夜半,已是暴雨如注。
稍大一些木偶,是一个少女叉着腰,气鼓鼓可模样。
班馥蹲在床前,将两个木偶放在一起。
班馥忍不住伸长了脖去看。
是气自己无用罢了。”
轰隆。
他将书掀开,了被压在其雕刻得乱七八糟的木偶。
可是,当看到元君白的手直奔她案几上的反盖着的书籍时,却又顾不得那么多,一直起扑过去,将书住。
班馥本来绷直的嘴角,也忍不住泻了力,微微翘起。
班馥凑过去一看,被逗笑,忍不住辩驳:“殿实属污蔑,我哪有这副模样?”
眉也十分酷似。
班馥将偏靠在手臂上,望着两个并排而立的人偶睛一眨也不眨,唇边扬起笑。
元君白垂在宽袍大袖中的手微微蜷缩了一。他站起来,浅笑:“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
因这样一个动作,班馥几乎算是半扑在他怀中。
邺王刚结束完一场酣畅淋漓的香艳之事,满大汗,着气从今日新得的花魁上来,平躺在床,一脸餍足。
他有些累,说完这话,没有多久人就昏昏沉沉迷糊了过去。
当他垂眸看来,两人呼交错之时,她猛地退了回去,匆匆说:“殿恕罪。”
“是。”班馥应声。
元君白落笔飞快,几乎没有犹疑,中却慢声:“那日之事,我也有用词不当之。”
“是。”班馥意识回完,又飞快抬眸看他,摇,“不是。不是殿,随手刻着玩的。”
元君白翻看手中的木偶,又看了一压在书的几截断木,“失败了这么多,可见你今夜有些心浮气躁。”
班馥有些没反应过来,怔怔望着他。
已经许久了,没有遇到这样可心的人。
元君白嘴边也着笑,将木偶递给她。
小木偶笑靥如花,是一个小女孩手持糖葫芦串的模样。
……这话若她理解没有错的话,是在歉?
班馥接过,喜得如同孩童,不释手地翻来覆去看,抿着嘴笑:“多谢殿。”
班馥应了,起恭送他。
邺王闭着,一把将人抱怀中,胡乱亲了一:“先歇会儿。”
“雕刻得可还是我?”
从落刀的笔迹习惯甚至可以看,这是自同一人之手。
*
人,方才还哭着梨花带雨,这会儿已是亲昵地依偎过来,唤了声王爷。
迟钝如她,也是在这一瞬,才反应过来今夜种种,无一不是他的退让。
模样俏似班馥,只不过是她的缩小版,而且表是鼓着腮帮,气鼓鼓的模样,十分可逗趣。
元君白坐,这回却没有坐到她的对面,而是挨着她肩而坐。
“殿,这不过是民间盛传的一本话本,不得殿的。”
元君白将她的手拨开:“我不看你的书。”
待元君白离开,她转了寝室,从枕底摸另外一块木偶。
不同于外间夜雨携风带来的寒凉,天香楼的一间厢房中,异香扑鼻。
这木偶雕刻了有些年了,因主人十分惜,并未现腐朽磨损,只是上的衣衫因经常抚摸,颜显得比别要深一些。
元君白轻笑了一声。
若是细看,会发现两个木偶脸颊边都有一对甜甜的梨涡。
雨声叮咚叮咚,有愈来愈大的趋势。
班馥满腹懊恼,想去夺他手中的木偶,元君白却将手举,故意避了避。
明明他没有说什么,班馥脸上却开始觉得火辣辣的,意开始蒸腾。
班馥惊了一,意识往边上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