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有侍女沏好茶,焚好香,见杜三娘jin来,福shen行礼:“三娘,分舵主让贵客稍候,他随后就到。”
杜三娘dian了diantou:“知dao了,退xia罢。”
此间宽阔,陈设简单,主位上设了一张长条矮桌。左右两边又分设两张,中间空地铺陈金线织花的华丽地毯,通常用于舞姬赤脚银链在其上tiao舞。
这是靡乐阁惯有的陈设了,只是这间房的一切看起来更jing1致,用wu更昂贵罢了。
杜三娘亲自为元君白倒茶,汩汩shui声中,风qing万种地抬眸睨了他一yan。
“少东家,待会儿与分舵主交易之事,涉及机密,nu家想着越少人知dao越好。”
她未明说,但言xia之意就是要支走班馥无疑了。
班馥立刻看向元君白。
她猜想着太zi殿xiajin来后话就很少,陈国话约莫只会一两句短句,正犹豫着是否要帮他代答。
元君白却淡淡一笑:“小十三是自己人,无碍,三娘不必顾忌。”
他的陈国话说得很是熟练,班馥诧异得怔了怔。
“好。”杜三娘有些失望,勉qiang一笑,“少东家,先尝尝我们这儿的碧螺chun罢。”
*
“三娘。”
一dao男zi的声音响起,chu乎意外的年轻。
班馥抬眸去看,只见一个shen着玄se衣袍,面带金se面ju的年轻男zi阔步走了jin来。
班馥跟着元君白站起shen,以示尊敬。
杜三娘笑着迎上去:“分舵主可算来了,少东家已久候多时呢。”
“见过分舵主。”
元君白上前一步,抬手作揖,态度不卑不亢。
靡乐阁的主人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问:“少东家面熟,我似乎曾在何chu1见过你?”
班馥心tou咯噔一tiao。
元君白显得很淡定,微微一笑:“是么?在xia如今替父亲分忧,打理宝昌隆,少不得在外奔走。如若舵主见过在xia,也不足为奇。”
金面juxia的男人笑了笑,也不知信了没有。之后两人又寒暄了片刻,他请元君白ru座。
“少东家既来到此chu1,便应该知dao我们的规矩。”
只见他散漫地坐着,一脚随意放着,一脚屈起,手肘便撑在屈起的膝盖上,接过杜三娘倒满的酒,一饮而尽。
“你要的空莲虽则是个稀罕wu,但我靡乐阁恰好有一株,令尊大人只要服xia,百病皆除。”他把玩着空酒杯,“而作为交易,不知少东家你带了我想要知dao的东西了吗?”
元君白从袖中掏chu一个信封,dao:“分舵主放心,在xia自然是带了,这里tou便是你们想要的离国皇gong布局图,包han每一班次禁军轮岗的时辰,亦在图中zuo了标注。”
杜三娘接过他手中的信封,走过去呈上。
分舵主抖开信封中的布局图,图中所绘详尽不已,与他所知相差不大。他哈哈一笑,收起布局图,夸赞dao:“少东家好本事!”
元君白轻笑:“空莲如今千金难求,在xia也是没办法,这才冒险,花了重金,找了从前参与修筑皇城的工匠,又另找了不少门dao,这才得以拼凑chu一副完整的离国皇gong布局图。”
顿了顿,他又dao:“既然舵主已勘验无误,不知何时将空莲交予我?”
语气微带急切。
分舵主一笑:“少东家稍安勿躁,我靡乐阁何时失信于人?这空莲摘xia后三日nei必须服xia,否则便会衰败失效。为了留存它完整的药xing,我们也是废了好一番功夫,将之移植在我们分舵之nei。”
他举杯:“这样,你我先畅饮一番,随后我就命人摘送过来。”
元君白眸光微动,也未多说一句,从善如liu地举杯与他共饮。
杜三娘站在分舵主shen边,yan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元君白看。
腰肢拧着,红唇勾着,yan神炙re媚态尽显。
分舵主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心xia有些不快,这杜三娘是他床榻上的女人,当着他的面勾引别人,这是完全没有将他放在yan里!
“三娘。”
他伸手,杜三娘回神,将手放在他掌心。
分舵主一xia将人扯jin怀中,手甚至从裙摆xia边探了jin去,惹得杜三娘低叫一声。
班馥哪里见过这般香艳的场面,尴尬地把tou低xia去,元君白始终嘴角han笑,镇定淡然。
分舵主觑着元君白,一边神se自若地与他交谈,一边仔细观察他的眉目,越看越觉得……好像当真是见过他的。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这般shen量、仪态,chu众的外貌。
他眯了眯yan,shenti突然僵定住,怎么竟有些像那时他远远见过的……离国太zi?
失神之时,他xia手有些重,杜三娘吃痛,怨恼地推他一把,正要从他怀中起shen,他却一xiaan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