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星宿图不是什么大秘密,以离国太之能,必然能查探到。她方才失神太久,这会儿自然没必要说谎,否则更显心虚。
班馥想了想,小心地措辞:“回殿,臣女自幼没了双亲,小时候曾跟着难民浪过一段时日,别说陈国了,离国也是来过的。说来也不怕殿笑话,那时不果腹,曾偷过陈国一位大人的荷包,荷包夹层里便绣了这副星宿图。”
班馥脸红了红,两片薄唇卷,作闭状。
借着光看他,班馥愈发觉得殿生得好看。
这些理,大家心照不宣。
“会说陈国话吗?”他冷不丁地问。
目光挪开,她被书案上巴掌大的星轮引住了注意力。星轮由铁打造,三个铁圈交错轮转,镂空的中央是星宿分布图。
那个星宿的布局看起来霎是熟。
元君白了:“你在陈国待了多久?”
怎么就绕不开陈国了呢?难他怀疑我的份了?
……完。
“确是陈国之。”元君白搁笔,“你是鄞国人,怎会识得陈国之?”
“不委屈不委屈,”班馥摇,意识甜言蜜语地哄人,“殿供我吃饱穿,还不用伺候人的力活,神仙一样的日。不对,神仙也没我快活,毕竟不能时时见到殿这样的人!”
像安诗雨那样放着好好郡主不,偏要捧着一颗痴心来凑闹的,实在是少见。
这是……陈国的东西?
首要的研究对象,自然就是前之人了。
这屁拍到上了。
这些敬献到离国的人,大多不是什么真正的公主郡主,不过是被安了个名,抬价,以期用貌获取君心罢了。
班馥起先将腰得笔直,熬了一会儿,就觉得累得不行,反观元君白,姿态优雅从容,神专注,举手投足都是良好家风养来的君仪态。
耷拉着,仿佛有千斤之重。
她微微低着,修长白皙的脖颈,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绯红如霞的脸颊。
她盯着看太久了,连元君白要换笔都不曾发现,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微微一顿,问:“你可是识得这个东西?”
太舒服了……
元君白的目光从她脸上挪开,重新提笔,继续批阅。
为了不让自己的腰,因为劳累而弯塌,她努力寻找着让自己新奇的事。
这是她彻底昏睡前的唯一受。
她渐渐发现,遇到棘手的事,他的神虽然沉静,但拇指指腹会意识的摩挲指边缘。
案是矮脚书案,两人皆是跪坐着。
元君白还没见过,一上来,就如此坦然将自个儿世剖个一清二楚的。他温声:“让你受委屈了。”
“人?”元君白嘴角微弯,慢条斯理地重复了一遍。
她这一兴就没把门的屁属。
*
元君白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她被蛊毒折磨过的本就疲惫,方才心弦又一直紧绷着,这会儿他不再跟她说话,周遭安静起来,人就容易犯困。
班馥观察了一会儿,觉得这个习惯很是有趣。
班馥回神,抬眸一笑,嘴角甜甜的酒窝来:“好像曾经见过,可是陈国之?”
再次睁,天光大亮。
因她抿着唇,两颊可的酒窝就了来,愈发显得甜憨。
她又闭上睛,舒服得伸了一个懒腰,被的,蹭在脸上的面料又凉凉的。
男人淡淡的冷香仿佛驱散了的闷痛之。
班馥抬瞄了他一,小声:“会。”
阳光从窗棂洒,细尘飞舞。
“两年多。”班馥面不改地撒谎,“也不算太久,后来我被这位大人抓到,要我赔钱,我没钱,因有几分姿,便被他发卖了去,以抵债,辗转到了鄞国。本要送到鄞国丞相府中妾,幸逢离国朝拜会,我又被人相中,送到了这里。”
“殿,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