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聿本还想和霍川骛说什么的,但是很快他的脑袋就变成了一团浆糊,上打着,直至彻底黑甜的梦乡,他什么都再也想不起来。
不!
其实霍川骛也可以直接把土土挪到更远,那完全不会吵醒这只贪睡的栗小狗,但,霍川骛为什么要这么呢?
这个和岁聿想象中的哄睡不太一样的狭窄姿势,理论上应该不算舒服的,但是在实际作中,却让岁聿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他很难解释这是为什么,也很难形容自己那一刻的心,他只能说,那是他自父母去后,他再没有受过的惬意。
……
霍总为数不多在恋里的明,大概都有用在了这一刻。
不是不是,它现在都必须是了!
打着石膏的霍总灵活且积极地给岁聿让开了一个位置,不过并不大,因为他的大床另一边还趴着正在熟睡的土土呢。这小家伙的睡眠质量的不可思议,从霍川骛起来到岁聿过来,这么多的动静来来回回,它都始终没受半影响,该怎么趴在枕上睡大觉还是怎么睡着。
温的肌肤,熟悉的气息,以及再舒服不过的床枕……
“我们挤挤?”他小声附在岁聿的耳边征求意见。
只有霍川骛长叹了一气。他就知会变成这样,他低轻轻地碎吻了几人的后颈,认命似的想着,但我还是乐此不疲,并甘之如饴。在过去无数个这样与岁聿相拥的夜晚,都注定会是一个无眠之夜,可霍川骛的心里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岁聿与霍川骛十指相扣,因为霍川骛告诉他,只有这样握着手霍川骛才能睡着。岁聿把自己的两个手都握了上去,别提多认真了。不是岁聿傻到连这种鬼话都相信,而是他希望霍川骛能到开心,无论他想要什么,他现在都愿意帮他达成。
岁聿如今已经几乎整个人都被搂在了霍川骛宽大的怀抱里,他充满紧实肌肉的膛如今就紧紧贴合在岁聿的后背上,仿佛他们天生就该维持这样的姿势。他们靠的是那样的近,又是那样的自然,就好像他们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略显局促的相拥而眠。
岁聿再醒来时,他整个人都有不知今夕何夕的怔愣,他的视线一聚焦,看着前和他的寝室装修迥异的房间,大脑好一会儿才重启成功,把昨晚发生的事重新加载到了他的记忆里。他半夜起来了,折腾到了这个房间,被霍川骛抱着一起共枕而眠了一个整个晚上。
事实上,在数年前,不算大的公学宿舍单人床上,他们也曾这样紧紧相拥。在某个闲适的午后,亦或者在某个静谧的夜晚,或光明正大,或偷偷躲着舍监,总之,他们拥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