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未答应也未拒绝,任由女人柔顺地靠着他,拿起她抄写规的宣纸,又问了一遍:“这便是你抄的规?”
“贱知错了,您打我吧,骂我吧。用鞭狠狠贱,贱的,贱的屁,贱的嘴,让贱用血的烂伺候您”,她无比浪地求,“求您了,只要您别留贱在这里就好。”
“嗯?”他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看向她的目光深邃,仿佛能看她的灵魂里,声音冰冷残,“十九,朕不喜撒谎的孩,若让朕发现你撒谎,便打烂你的脸。”
啪。
暴室的第一晚,为了让罪认识到自己的罪行,罪不可休息、睡眠和。李时宜换上了一件囚衣,遮盖住了满是血的,裙摆未及膝盖,白皙修长的小,双脚并拢,不可乱动,也不可弯曲,若有违背,藤条便狠狠地在雪白的小肚上。
来自江南,因而李时宜便一直以江南人自居。何贵人容貌众,歌舞双绝,不久便得了,一年后,生了李时宜。由于生的是没有用的女儿,再加上后人众多,没过多久,周废帝便忘记了何贵人这个人。直到她十岁那年,她的母亲因为一舞复了,又因一幅画被打暴室,最终死于那一年的冬天。
李时宜站在有她腰腹的书案旁,握住笔抄写墙上刻有的规,画一个接一个的鬼画符。因她时常乱动,挨了不知多少藤条,小上层层叠叠的伤痕密密麻麻,已无落鞭,甚至有几已破血,她却还是不停地晃动双,渴望藤条不间断地落,用疼痛打散她对暴室的恐惧。
李时宜觑着皇帝不豫的面,苦着脸双手平摊,伸来。
骤然之间,巨大的恐惧侵袭了她的,从到脚,仿佛如坠地窖般冰冷彻骨。母亲逝去的画面在她脑海中浮现,她如被人掐住了咙一般,无法息,几晕厥。
就在她绝望之时,熟悉的冷沉嗓音如篝火霎时间温了她冰冷的。
幸而皇帝没有再问她,而是转言:“就算不识字,照着画也不会写得如此丑。”
“陛……”她闻声向他靠去,绵的声音饱委屈,如泣如诉。
忽然,后的打停来。
她主动地依偎男人的怀里,熟悉的龙涎香味驱散了心的恐惧,实的膛给了她足够的安全。
“这便是你抄的规?”
一连串的黑乎乎的墨团,完全看不写的是什么字。
李时宜一僵。
他转了转手里的藤条:“手伸来。”
啪,手中的笔落到书案上,咕噜咕噜了几圈。
皇帝眉紧拧,面有愠。
十指连心,钻心的疼痛得她掉了泪。
一红的痕横穿十手指。
“陛,贱、贱不识字。”她轻咬唇,似是十分苦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