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当上皇后靠的是您自己吗?当然不是,您靠的是您为庆国公的父亲和兄长。若没有庆国公这一层关系,就会像您边的于氏,王氏一样,一辈战战兢兢地伺候荒淫无的昏君和骄横跋扈的正室,就连了浣衣院都要为为婢地伺候您,甚至像我的母亲一样,为后妃嫔,却死在暴室里……”
王氏听完一时气急攻心,晕倒了过去。一时人仰翻。
“您看看于氏和王氏的手,再看看您的手。她们是我生那年的秀女。如今也才过而立之年,却如此糙苍老,我想这些日您每日的活都是她们帮的吧。您如今还能站在这里有空教训我们,是因为庆国公如今还是您的亲兄长。您不过也是依靠男人来获得地位压榨别的女人,又有什么理看不起我们靠自己勾引男人,想办法好好活去的女人吗?我们既没偷也没抢,不过是找条活路罢了。”
如今庆国公已倒,那些没有靠山的低微嫔妃也不会再给王氏地伺候她,估计就连她的亲闺女都不一定愿意再侍奉她,以后的那些苦活累活都只能自己了,再没有时间想东想西,找她们麻烦了。
“你呀你,真是嘴上不饶人。”李璇玑无奈地摇了摇,招呼着一旁的丫鬟搬来一个箱,“我本来是准备去司乐台找你的,结果听说娘这边被皇……咳,王氏缠住了,便先来了这边。”
摩挲着手指轻笑,波转间是无限风,“世人皆说女无才便是德。周废帝时,女不仅不能政,也不许读书,只许弹琴唱歌舞绣花。政务不让女涉,大厦倾倒了,却想让女陪葬,哪有这样的理。”
“时宜,庆国公的事,可是真的?”李璇玑趁乱挤到她边,悄声问。
……
“如果我们有罪,那便是生在了李氏皇族。”她讥讽地。
李璇玑没再细问,开说了另一件事:“时宜,我有礼要给你。”
……
宁王殿是觉得大梁皇缺女吗?
“诶?你都要嫁人了,我还没随礼,你却先给我礼。先说好,我可没钱给你买礼。你清楚的,我可是一穷二白,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哦,对了,差忘记说了,您的兄长庆国公抢民女,贪污枉法,罔顾人命,已于昨日旨革去爵位,判斩首,家产抄家充公,嗯……”她掰着指算了算,“对了,还有三代以不得为官。”
……
萧明焕怕李璇玑这边没人照顾,特意送来两个丫鬟,因这事,萧明烨没少腹诽萧明焕。
被名到了的于才人和王人皆是神震动,既惊也惧,同时脸上呈现些许不甘的神。
“八九不离十。”她昨日于亭中,被皇帝抵着亭挨时,目光瞥到了掉在地上的那张圣旨,容便是斩首庆国公,细细算来,此时已宣过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