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宜未得皇帝恩典,赏衣衫蔽ti,便只能光luo着承huan过后的shenzi,赤着脚坦xionglou乳地走回司乐台,因后tun受了伤,走起路来十分别扭,幸而已是深夜,没人会注意到走在gong廊上浑shen赤luo的女zi。
前朝的司乐台乐nu都已恢复良民shen份,得以chugong,如今还在司乐台服役的gongnu皆是前朝宗室女zi,人数不多,才四十余人而已。因此,即便乐nushen份低微,每人也能分得一间屋zi。
李时宜提着灯笼一路走回自己的屋zi,玉宸gong至司乐台这条路她走了半年多,早已烂熟于心,就算闭着yan都能走到。
她这间屋zi不算大,家ju仅有一张呜呜呀呀的木床,瘸了一条tui的椅zi和豁了一个kou的木盆,可谓是家徒四bi了。李时宜原也想添补些家用,但她每月俸禄仅有一两银zi,都用去给珍珍买药了,从来省不xia银zi。
皇帝没有准许她上药,她爬上了床,忍着shen后zhong胀的痛楚,熬了很久才浅浅睡着。
新帝萧明烨即位后,xia旨令娶了大周宗室女的男zi休妻,与大周宗室女订亲的男zi解除婚约,随后贬宗室女为贱nu,百余人被迫为nu,年长者ru浣衣院zuo苦役,年轻但貌无盐者为膳shi局杂役,年轻貌mei者则ru司乐台为乐姬,年幼者暂居于南巷,待长大后再行定夺。
新帝登基时,李时宜年方二八,因容颜貌mei,被分去了司乐台。半年前,李时宜献舞于御前,她shen姿曼妙,明眸善睐,又善于舞蹈,舞一曲《细腰》惊艳四座,令在场众人拍案叫绝。
当晚,皇帝临幸了她。
……
翌日。
司乐台的乐姬挨罚时,所有乐姬必须站在院zi里观刑,以儆效尤。李时宜浑shen赤luo地趴在刑凳上,gaozhong的肉tun上还留有没来得及褪去的板痕。
在场的宗室女除了十七公主,其余女zi与李时宜的关系并不亲密,但看到曾经的公主被剥光了衣wu,无助地趴在刑凳上由她们一向看不上的宦官打屁gu,难免有兔死狐悲之gan。
宦官事先得了嘱咐,十xia板zi不敢往狠了打,这样的力度对他们而言不过是遵照旨意走个过场,但于李时宜而言,昨日的旧好还未好,又添新伤,自是不会好受,一板接着一板,疼得人儿冷汗直冒,纤瘦的shenzi抑制不住地颤动,糯米白的牙齿咬破了xia唇,she2tou尝到一gu苦涩的血腥味。
执刑的宦官名为福安,是nei廷总guan福全的gan1儿zi,他打满十xia便停了手,言dao:“陛xia有旨,令李乐姬即刻ru清平殿伴驾。”
见李时宜疼得趴在刑凳上,一动不动,没有一丝一毫站起shen来的迹象,福安适时地提醒dao:“陛xia说了,只予你一炷香的时间,可不能迟了。”
李时宜换上半透明的纱裙,nen红的乳tou若隐若现。她明白自己的shen份不过是皇帝的玩wu,既是玩wu,那么自然是穿dai得越少越好。
“贱nu给陛xia请安。”
“迟了。杖十。”
话音刚落,李时宜便被拖chu了清平殿,最后一层用来蔽ti的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