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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迟到的诺言

成为人们信仰的对象。他会承担镇的一切灾祸,然后死去。神在我们之中,同样是人,同样生老病死。”坎唐顿了顿,继续说,“但是,「显化者」并非会一直现在镇中,当上一个死去,一个可能几十年几百年也不会生。据我家族的记录,「显化者」已经有一百年没有现了。为了不让信仰断代,为了不让女神抛弃我们,桑布雷克会在每年的十二月末尾举行盛大的仪式,让龙舞者舞,召唤「显化者」的归来。”

        我观察着狄翁的动作,他单手撑着巴仔细思考。他紧皱眉抬起那双金睛,“可一直没有人现不是吗?”

        “不现不代表他不存在。”我说,“仪式已经逐渐成为桑布雷克信仰的一分。而且那些照片不像是故意伪造的。”

        狄翁,对刚才有些过激的表现表示歉意。坎唐显然是见惯了这类人,他冲我们摆摆手,“凯文去年担任龙舞者,显然是受到了女神的召,虽然他现在总会胡言乱语,但对镇中的人来说,这是女神将会再临的好兆。今年我们会召开更加盛大的仪式。”

        “原来如此,你们盛邀请外界的游客一同参与,也是想要更多人一起见证仪式。”我说,“让外界多了解桑布雷克的民俗也是件好事。这里风景怡人,我们租住的民宿也十分舒适。”

        “这你就说对了,从镇理者伊莎贝尔夫人推行旅游业后,桑布雷克有了一些新鲜气息。我能觉到女神也为此而心悦,神明会眷顾我们。”坎唐说着,指着杂货店墙上挂着的照片,其中一副有一位着紫套装的女,她双手抱在前,派十足。

        我们在坎唐的店里买了一些用品,抱着纸袋离去。白龙大人来人往,步了十二月,已经能在小镇的氛围中察觉到庆典仪式的临近。与外界基督教徒们度过圣诞节不同,桑布雷克的「飞升仪式」主调是白与蓝,寒气人的北境小镇早早迎来了第一场雪。等庆典临近,白的雪将会覆盖整座小镇。

        晚饭后我们又去了飞龙酒吧,狄翁尝试了一些新的酒,他很快闹的人群中。端着酒杯与搭讪的镇民嬉笑,然后得意洋洋地举起自己着结婚戒指的手。看那些男男女女扫兴而归我反倒心无比自豪,我了不起的伴侣如此迷人。

        “我有丈夫了。谢谢你的好意,我觉得我手中这杯酒足够好。”狄翁又拒绝了一个人的搭讪。我走了过去。

        “你瞧,他来了。”狄翁说。

        “你可以邀请你的伴侣一起参加,我是说真的。明天你们可以一起参加「飞升仪式」。你懂吗?不是那种站在外侧只能举着手机拍照,而是可以站在龙舞者边一起绕着篝火狂。人们手拉手,可以获得女神的祝福。”搭讪的人喋喋不休。

        “我很难相信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你会让给我们两个陌生人。”我替狄翁拦住对方,我站在狄翁前侧,将他们两人隔开。

        “先生,我是认真的。桑布雷克每年需要一些新鲜面孔,而我正好看到两位般的伴侣。这仿佛是女神在指引着我。”

        “如此急不可耐,你能得到什么好?”我继续说,“他已经拒绝过你了。再说这镇上还有其他人。”

        见我怒意汹涌搭讪的年轻人最终放弃,他慌张地跑开,似乎有一场灾难即将降临在他的上。

        “坎唐先生说仪式没有危险,我们去验一也不是不行。”狄翁事后犹豫着说,他看着手中的杯,余光一瞥我愤怒的表,“泰斯,不需要为此生气。”

        “这事关你的安全,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我已经不是孩了。”狄翁转过,他又重复了一遍,“我已经不是孩了,泰斯。”

        “是的,你有自己的选择。”我谈了一气,轻轻抱住他,我总是过分担忧狄翁的安全,把他呵护起来,仿佛捧在手心中的花朵。就像那一捧白的不知名花朵,脆弱的枝丫轻轻抚摸便会垂倒地。

        “你知我从不轻易请求你,但这一次我想去试一试。而且,你不是还陪着我吗?”

        我没办法了,我低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今夜将是一个不眠的夜晚。我和狄翁在房间中不停地,从门厅到台阶,从厨房到浴室。就像我们每一次旅行度假的规划,不断地,用生命去。我沉醉于狄翁火,他紧致而细腻。令我上瘾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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