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他都觉得自己太无耻了。

        疼得太厉害，他已经麻木了。

        顾定泽看着对面平静的程意心，心底深忽然生些许绝望来。

        对于顾定泽来说，这是他心底深真实所想，并非是什么场面话。

        顾定泽的心瞬间沉谷底。

        程意心说完话，转就想离去。

        “心心，我是真的很你。”

        没有接受，没有反对，似乎只是对过往的一切一个谢。

        顾定泽又忍不住攥紧拳，手心的痛楚让他越发清醒过来。

        程意心发现，顾定泽已经开始说重复的话了。

        冲动过后，理智回笼，他清楚地听懂了程意心的话。

        然而顾定泽却忽然开：“心心，别走，别走。”

        顾定泽抿了抿嘴唇，终于从激动的绪里挣脱来。

        这一次，他甚至已经受不到疼痛了。

        程意心平静看向对面的顾定泽，看着他站在那里垂眸不语，终于还是说：“顾先生，如果没有其他事，那我就去忙了。”

        他可能说得前言不搭后语，也说的有些急促，但他的真诚，确实实打实的。

        程意心用很轻快的语气，告诉他：“顾先生，谢谢你的喜。”

        这一声叹气，让顾定泽倏然晋升，彻底沉默了闲来。

        不过一句话的工夫，程意心也站起来。

        就是想要占有，想要拥有幸福，这不是任何人的错。

        程意心从来都不知，顾定泽可以说这么肉麻的话。

        但镜已经破了，修不好了。

        “你的好，可能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让我动心了，只是我自己太愚蠢，不明白什么是动心，也不明白什么是。”

        “心心，我不恳请你原谅我，我只是想告诉你，从之前，到现在，乃至以后，我对你的从来都没有变过。”

        “我……”

        顾定泽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来。

        即便程意心不会再度动心，却也能受到他的真诚和意。

        “顾先生，我现在并不想谈论的事，”程意心很认真，“哪怕之后我有这个打算，那个人也一定不会是你。”

        她上穿着很舒适的米衣，了一条长至脚踝的羊裙，已经长长一些的发轻轻披散在脑后，整个人都是温婉的。

        “但是今天，我听到你并未结婚的消息，我是真的真的很兴。”

        “我你，喜你，看到你就觉得兴，你让我整个生命都完整了。”

        “顾先生，我很谢你的喜，仅此而已，”程意心看向他，“如果顾先生没有其他的事，今天会议就到此结束吧。”

        他的睛比方才还要红，几乎要红得滴血。

        而现在顾定泽意识到自己的，他大抵也是想要同她破镜重圆。

        他甚至不能去恳请程意心的原谅和回。

        听到这里，顾定泽倏然抬。

        顾定泽从来没有一气说过这么多话，这么多直抒臆，没有经过任何思索的话语。

        他停顿了一，让自己稍微冷静一些，然后才继续开：“心心，我只想告诉你，你的从来都没有错付过。”

        顾定泽顿了顿，说：“医生告诉我，心里怎么想，就要怎么告诉你，我本来想去柏林告诉你我的想法，可是那天事太多，我没能说。”

        他的声音几乎着绝望和痛苦，清晰传程意心的耳中。

        可这不是话。

        她认真看向顾定泽，唇角笑意不变，温柔说来的话，却让顾定泽手脚冰凉。

        “你说我卑鄙也好，无耻也罢，可我真的是从心里觉得喜。”

        顾定泽睛红彤彤的，整个人颓丧到了极，仿佛受惊的兔，中带了一丝可怜。

        她上的气质，让人觉得亲切又舒服。

        她只是谢他喜而已。

        “我怕你已经结婚，已经拥有了新的和幸福，所以我没有说。”

        当时的顾定泽，了懦夫和胆小鬼。

        程意心忽然叹了气。

        所以当年她想想尽办法嫁给了顾定泽，等到消磨殆尽，等到彻底失望，她便也撒手，同顾定泽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