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和我赌？”杨修两指夹着一对捌，嬉笑，“三件，你还有的脱吗？”

        尽争得你来我往，但从整上来看，还是杨修更胜一筹。

        广陵王只余一雪亵衣，用来讨巧的饰品挂件也早已抵空。而与之相反，杨修不仅还剩三两件外衣，零碎的饰品也剩余一二。

        广陵王面苦恼之，取了紧束的冠与耳边形似羽翼的银饰。

        “这是两件，还差一件，广陵王，想好要脱哪了吗？”杨修半只手撑着颚，上挑的眉好整以暇地眯起，意在欣赏广陵王接来的窘迫。

        “技不如人，本王甘拜风。”

        广陵王抓着亵衣松散的领，将其从上扯了去。细腻的肉褪去遮掩，在幽暗的烛火泛着白；松散的褐长发几缕落在圆的肩，裹着白绫布的削瘦躯就这样突兀地映杨修视野。

        几近无可再脱的广陵王脸上并没有杨修意料中的尴尬与窘迫，反而有一种莫名的淡定与从容。

        散去的酒气似乎又涌了上来，杨修忽然觉得有渴，错过视线，骨隐晦地动着。

        月过梢，王府里熙熙攘攘的吵闹声淡去了。万籁俱寂，窗外的悠悠夜风也不散书房暧昧奇异的氛围。

        “还玩吗？你已经没有可以再脱的了。”杨修说，声音有些沙哑。

        “玩，为什么不玩？”广陵王笑，“你不是还穿着这么多吗？”

        “你就这么自信本公一把一定会输？”杨修反问，“若是你又输了，又当如何？”

        “这不是还有两件么？”广陵王凑近了些，发梢在摆动中掠过杨修的面颊。

        “还是说，杨公在想些其他的事？”广陵王平日清丽的声音此刻变得甜腻粘稠，过于亲密的距离以至于杨修能嗅到一淡淡的香薰气息。

        “……”

        杨修侧过脸没有答话，只是拾起木牌开始整洗。

        洗牌的手法依旧四平八稳，丝毫看不心神被拨乱的模样。当然，如果颈间与脸上的绯红没有卖他就更像那么回事了。

        最后一局，广陵王压上了她所有的衣服。

        杨修思忖着揭开木牌，一张梅花捌，一张梅花玖。虽是同花但尚且看不什么低来。杨修朝广陵王颔首，示意继续开牌。

        三张牌依次揭开，方块四，梅花拾与梅花地。

        梅花捌、玖、拾、地。尽杨修是沉浮赌场的老手，但这种仅缺一张梅花人便足以凑齐一个巨大的同花顺的机会还是罕见至极。

        血仿佛都在灼烧着，隐秘的望与只差一步的结果让杨修到无形的焦灼，他不由地坐正了。

        烛影暧昧摇晃，广陵王的半张脸隐黑暗。坐在满光的杨修看不清广陵王的神，只能隐约察觉她的心似乎不是那么妙。

        筹码又多了。

        “最后一局了，玩到底吧。”杨修摸索着手中的木牌，轻快。“别它还有几件衣服与够不够跟注了，反正总归是要赌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