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笑闹到月亮西沉,才意犹未尽地收拾了东西,上了大巴车,踏上了回去的路途。
队友于是眉飞舞地说起这鱼是怎么来的,一番闹以后,又讨论起这几尾鱼归。季殷提议可以熬一锅杂鱼汤,这桶里面鲫鱼较多,正是煮汤的好材料,他可以用花椒去腥。经理这时也凑过来,表示从老板那里薅来的好肉也已经备好,炉火正旺,随时可以开吃。
就这么开宴了。
罗放连忙重新将摄影机开机记录起来,季殷也很合地走过去,开问是谁钓到的鱼。
冠军当然与实力有关,但结果更是时机和运势决定的。前车之鉴的例太多了,运势向自己的时候不去努力抓住,那就注定会抱憾终。
老板提供的肉当然是好的,无论菲力还是板腱,都不是能轻易在市场上买到的好肉,一伙人围着大快朵颐,好不痛快。库里的鱼也生得,炖来的汤也格外的鲜甜。两样加起来虽说不不类,不能说是一场纯粹的BBQ,但大家都玩得开心吃得开心,这就已经足够了。
罗放生一种偷窥被抓包的窘迫,同时心说不放就不放,我私藏。
其中,他不想现在就去考虑那种可能。他知自己的退路太多,即便不打职业也有大把的好前程可以拥有,但退路越多,心中的决也就越弱,要获得成功,他非着自己认定目标就只是那一个冠军不可。
罐装啤酒喝过两箱,季殷的伤到底没瞒住,大家酒酣耳,听说山上有缺德的挖坑,当场就隔空骂了起来。罗放吃喝都不落,就在一旁坐着录像,虽然觉得骂得脏,放不到视频里去,但也觉得确实解恨。
白天小睡加上积攒的力经过一天笑闹,在这时已经差不多用光了。大家纷纷睡去,比白天睡得更沉――甚至还有鼾声。
两个人现在都还没完全同对方交底,罗放也只糊知他大概的况,家里经商,很富有,但对他和爷爷的两年之约却是完全一无所知。他隐隐有种预,当真相大白的那刻,事就可能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
季殷被灌得酒多了些,也不复白天清明,闭着,双颊微红着,巴一一,是困了但又不甘就此睡去。罗放从没见过他这幅样,忍不住拉近镜,很细致地去拍他的脸,正拍得起兴,就见季殷忽然醒了过来,比了个型。
如果在两个月前,他肯定会觉得自己位面异想天开,但这两月来整支队伍逐渐打自信,甚至和隔赛区队的跨区训练赛结果也不错。接连不断的成功叫他再次燃起希望――这并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梦想。
“不许放到视频里。”
不过他会拼尽全力,将那种可能扼杀在摇篮之中。
各怀心思,这次试探成功后,两个人只是默默牵着手,没再多余的试探。待到了山,握在一起的手也松了开,一前一后走着,恢复了那副不太熟的样。季殷着他采到的山花椒转着玩,罗放也低摆她的摄影机,他们一直走回营地,钓鱼的那四个人正好也刚回来,拎着个塑料桶跟经理他们炫耀,看起来倒没有空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