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夏柔没在意。

“阳哥？”胡辰的声音还有沙哑，显然还没起。不知昨天浪到什么时候才结束。

曹阳语气毫无波动：“他是什么人？”

胡辰不知曹阳为什么会对梁桓突然兴趣，但这大清早的就来电话问，就不太寻常。推开缠着他的女人，他坐起来。

“你当大哥像你？大哥起得比我们还早。早就吃完饭了。”曹安说，“在影音室不知看什么呢。”

“二哥早……四哥……早……”

夏柔拿着汤匙喝了两，问：“大哥呢？”

“三哥呢？”夏柔气若游丝。

曹安“嗤”的一声笑，拨了拨她的脑袋：“怎么了这是？”

“就是因为大哥在，所以才可以喝啊……”夏柔有气无力的解释。

斟酌了一，回答：“他叫梁桓，家里工程的。他妈前两年去世了，去年他爸再婚，给他娶回的后妈跟我妈算是远房的表亲。血缘基本都算没有了的那种。但是人会来事儿，往我们家跑的勤。”

曹阳一个人在影音室看着昨夜派对上的监控录像。小杨昨天晚上就直接赶回去把监控调了来，今天一早就拿给他了。

“贞，你早。”曹斌笑。

“昨天有个年轻人一直跟在你边，长得不错，是什么人？”曹阳问。

胡辰虽然好，却是个极知分寸的明白人。曹阳对他是放心的。

曹斌已经拨了墙上的线到厨房：“郑师傅，醒酒汤还有没有？我们这儿有个小醉鬼……”

大哥，梁桓是混！

“雪去了。你这是要咽气了？”曹安。

他在观看的时候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在他们到了派对不久，夏柔跟什么人打了招呼之后，似乎忽然僵了起来。他又把度调到那里，放大看，通过一个侧脸看来那个人是胡辰。

梁……

在餐厅的时候，人倒是清了不少，就一张脸还惨白着。

他快着在后面的镜里找到了那个人的正面镜。是个俊俏的年轻人，似乎在胡辰边见过？

“喝酒了？”曹安惊讶，“有大哥在，居然让你喝酒了？”

“不远了……”夏柔真觉得自己快要挂了，痛苦的呻：“好疼……”

他把那一段放大仔细看，发现夏柔开始看到胡辰的时候，还笑着打招呼。她脸突然变化，是在胡辰靠近她之后。曹阳仔细的看了两遍，发现……随着胡辰的晃动，夏柔……应该是看到了胡辰后的那个人。

他给胡辰拨了个电话。

曹安掀开桌上的餐盘盖，盛了碗粥给夏柔：“先胃。”

胡辰发长长的“嗯……”的一声，似乎脑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略有些迟钝。过了几秒才回答：“哦，小梁？”

有气无力的打完招呼，夏柔就把脸拍在桌上了。

派对上夏柔一直跟那几个年纪小的在一起，没怎么挪地方，倒是很好找。看到她整场都没有离开过包房，曹阳才放心。

曹安一想，还真是。要没人看着，谁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