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占据他心田的每一块。占有了一个人,就能被关怀,就能被疼,这让被的每一天都能有期待,期待明天,期待未来,期待每时每刻都能沐浴这样的。
手心的觉散去了一儿,但宋弈瑾还没停摩,直到李玉珠的肚渐渐回到了他熟悉的手,又见她打了几个小嗝儿后懒懒地眯上了睛,这才把快筋的手歇在女孩儿柔的腹。
“宝宝,宝宝,以后不可以再这样折磨妈妈了哦。”宋弈瑾环着她的腰,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小腹,像在哄小婴儿睡觉。
李玉珠的睡意被他这句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话驱散了去,她望向便利店的塑灯箱招牌,沉默地盯着那晃的光亮。
宋弈瑾还在轻拍她的小腹,哼起了不知名的歌谣,气息呼在李玉珠后颈上,微微发。
“你小的时候,妈妈经常唱歌哄你睡觉吗?”在回家的路上,沿着街灯昏黄的小巷,李玉珠忽然问。
“嗯?”宋弈瑾一愣,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吧。不过她唱的都是自己编的歌儿,有些歌词我都记不太清了,我估计她也记不清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甜蜜过往,他把睛笑得弯弯,又把李玉珠往里拽了,“不过只要玉珠想听,我明天就去学编曲。”
“什么啊……”李玉珠避开他突然靠近的脸,只用余光瞥他的表,“……我只是有羡慕你啦。”
“什么?”宋弈瑾也不恼,兀自亲亲她的脸颊。
李玉珠又不说话了,睛低垂着,“……哥哥说妈妈唱歌可好听了,但我小时候也没听妈妈唱过歌儿。李珉勋说给我唱,又说自己唱得太难听,就反悔了……”
再难听我也想听呢。
可是不会再唱给我听了。
李玉珠又陷低落的绪。她把自己的手展开,借着街灯看自己手掌的纹,深浅不一,交错在一起,这条线被那条线截断,另几条线又像营养不良,好难相信,这些走势诡异的线竟在诉说她的命运。
但这也许就是她的命运,错综复杂的,无法挣脱的命运,得不到妈妈的,便自私地要把哥哥的占有,可李珉勋从她的指间溜走,让她畸形的原形毕。
“那我以后唱给玉珠,”宋弈瑾把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绕到李玉珠腰间将她搂住,“玉珠开心我就唱――玉珠嘴角翘翘,世界变得好;玉珠伤心我就唱――玉珠呜呜,我的心也哭哭;玉珠我就唱――玉珠吃饭香香,棒棒;只要玉珠喜,我就每天给你唱玉珠之歌,唱到你要我闭嘴,可我是不会闭嘴的,除非玉珠用嘴嘴让我闭嘴~”
卑鄙的李玉珠,和她丑恶的,居然有人连这也包容。李玉珠听他唱着不着调的歌谣,心里生的糅杂,一半是歉意,一半是窃喜;一边为宋弈瑾承受她这些来自原生家庭的绪到抱歉,一边又为自己把宋弈瑾占有这件事到无比庆幸,对不起,弈瑾,对不起,但是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我大概已经困死在命运的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