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窗被窗帘遮得严实,屋阴暗无光,卡珊关好地室的门,凭着门漏的灯光左右看了看,喃喃自语“没有人吗”
娜不厌其烦多次重复这句话,因为在她心里卡珊无论是作为还是朋友从不欠任何人,没有人有资格谴责卡珊,包括她。
卡珊将目光转向波光粼粼的湖面,“我的执着可能在您看来是愚昧”,很多人都会这么想,被迫逃窜有意义吗,被贴上叛军的标签有意义吗,卡珊所背负的代价真的值得自己这么吗
绍勒和卡珊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见卡珊没有反应,不由得加快脚步靠近卡珊,语气严肃“卡珊!她们为达目的甚至都可以刺杀皇的事,以后还有什么是她们不敢的”
“大皇都已经这样了,适可而止不好吗,非要斤斤计较”卡珊拿绍勒放在肩膀上的双手,“这就是我理解的绍勒先生想表达的意思”
“难他不该死吗”卡珊停在原地,终于抬看向绍勒
的双手“,你永远都不用对我说对不起”
“可是我再也无法在这位君王统治之若无其事地生活去”,她希望政治斗争不是以牺牲平民为代价,希望政绩不是谎言和欺骗堆积而成,还希望自己能卸对凶手的怨恨,而这所有的希望都是建立在“愚昧的执着”上。
“卡珊……真的是你”门开的猝不及防,绍勒手还举在半空中,反应过来时连忙用堵住卡珊,大厅里还有其他佣人,他担心会卡珊的行踪
“卡珊……”绍勒一时语,大皇为一己私杀害特斯兰,卡珊刺杀皇的大胆举动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但是皇权不可僭越,这是刻在每个民心中的铁律,绍勒结上动,像是被什么卡住,律法是死的,而人是活的,他没法反驳卡珊,“你说得对,但是玛利亚和优弥娅终究不可信,我会想办法送你城”
地室上方有人走动的声音,地室是玛利亚亲自设计,为防止位置,玛利亚曾明令禁止不准卧室,“可能是玛利亚,我去看看”卡珊拍了拍娜的手以示安抚
“不用担心,绍勒先生”卡珊说完自顾自往前走,绍勒连忙跟上
门漏的灯光范围忽然变小视野变暗,有人站在门外,卡珊环视四周似是在寻找称手的东西以自保,视线在桌上玛利亚的照片上停留一瞬,紧绷的松懈来,疾步走近门边,没有丝毫犹豫,敞开了屋门。
绍勒握住卡珊的双肩,“大皇已经半死不活了,加上刑场发生的事,相信过不了多久大皇就会伏法,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好吗”语气似是恳求又似是要求
两人漫步在庭院中,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可心的焦急让绍勒不得不打破惬意的氛围,“玛利亚狼野心,还有优弥娅,让你陷危险之中,卡珊你不能相信她们”
“然后呢,躲一辈?”卡珊神认真,“卡珊,你不会是要……”绍勒咽了咽,特斯兰被杀也有陛的手笔,“你难还要叛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