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歪着，眨着去和人对视。他每天的绪被药控制得很好，平静如桃花潭，波澜不起，连涟漪都褪去。今天也是，直到启用手指抹去李响的泪珠，李响才恍然大悟，自己原来在泪。

        “我还想当爷爷呢……李响、我们以后还会有小孩的……”撒泼打一晚上的总可能真的是醉了，至少在之前那段时间里他完全不敢提这个话题，今天晚上也才把自己的外表撕裂，“我也很想她的李响，我也很她的。李响，你相信我好不好？”

        李响笑了笑，可能是觉启现在的关心很好笑，总之他说：“我可能会死得很早，你还是早――唔――”

        “你想要什么呀李响，你能不能告诉我……”启看李响的不兴，把亲完后就别过气的人的脸掰回来，“我想你开心一，你不要想那么多好不好？”

        “不要哭……对不起、是我没有本事、没有护好你和女儿……”总只顾着李响的泪，他自己也红了眶，两个人显得有些狼狈。明明也算是患难夫妻，少的不止是郎妾意，万籁俱寂，终于算是惺惺相惜。

        “你在监控里没有看见吗？”

        且不说李响以前是警察，就总装的几个摄像似乎本来就没多隐蔽的设计，最清的那个反而最明显。被李响的沉默得心虚的启只好说，就算我看得见，我也听不见啊。

像以前在李响包里搜刮来的小面包的味。味多样，味平庸，无功无过。有时候李响那个正经的公文包里还会有仙贝饼、咪咪的虾条、几颗大白兔糖、不知什么味的棒棒糖……

        李响对被监控本来就没什么觉，他拿开启的手，讲了句，你说福大命大我就福大命大了？你是阎王爷还是老天爷啊。

        这里不是他的家。

        李响抓过启给他泪的手放在自己脸边，闭上微微偏，蹭了蹭启的掌心，说，那我谢谢你好了。启不满意，他说，不要你谢谢我，李响，你能不能一我？

        很显然李响知答案，但一也不想讲。医生说李响的二次发育就像气球，原本退化的生腔受到alpha信息素刺激，慢慢放大和完善。可产让气球破了一丝裂，没有信息素填补缺维护，发育又退化，这个狭小的官当然要痛主人的始乱终弃。

        得不到，戒不掉，忘不掉。或许启这样死缠烂打着他无非就是因为得不到李响的喜或者，人只会执着于自己没有的东西。以前的李响会潇洒地跑火车，说是是是我你得无可救药；此刻的李响埋在

        启还要装傻，说什么监控，我不知。

        一双手捂住李响的嘴，启说了句有怪莫怪、唔识世界，而后哭的一塌糊涂。翻来覆去在说李响你不要死，李响你不会死，我说过了你福大命大的……为什么会血，你有没有叫医生来？

        不是就不是吧。李响把手启的发丝里，依旧没有回答启的问题，他只是轻轻开说，我今天了一血，可能不是很净。

        六年后，当李响再一次想要给予这个懂事的女孩些许善意的刹那，清楚反应过来，在这个装漂亮的大房里，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他的。

        “有垫，沙发没有脏，麻烦阿姨送去洗了，不好意思。”李响慢慢地陈述事实，忽得有一只手缓缓着他的小腹。启打断他，说，你现在痛不痛啊、会好的，以后一定会好的……

        现在这些都没有了。多年前李响第一次和安欣一起见到黄瑶，临走前小女孩追到安欣边，问两位警察叔叔，她妈妈是不是坏女人。李响拉开车门前丢给安欣一块饼，让同心泛滥的安警官转交到脏兮兮的小黄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