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拐过一个坡,在直线尽有个没有护栏的分叉。后的黑车已经超越他
哪怕启盛和李响有不小的过节,李响也不想连累别人,横竖小赵还和启盛一起谋划害过他呢。他没安欣那么大本领,只能力所能及,顺其自然。启和他弟弟作奸犯科,那得看证据讲制度,跟着李响被一二世祖抓走算什么,买一送一啊。
被惯甩向车窗的李响尽力扶住车椅,忍不住说,你一直这么心直快吗。
李响不在意,启盛更不在意,还和李响讲起故事,说我看见小赵那笨就来气,我以前想着找人打你一顿,他倒是叫他们来轮你,主要是还失败了,真是一群废。
燃机的速运转连带使得人的肾上素也在升,启盛从小就心思重,怕被人看不起,压抑难受了这么多年,搅和杂,冒来丝丝缕缕平常藏匿着的疯狂。
车牌车标都很张扬,也算是他们共同的熟人――那位赵立冬喊二叔伯的小赵的车。
赵市长能安排他去让谭思言闭嘴,当然也能安排别人来让他闭嘴,知知底的,还本来就看不惯李响。一个总给赵市长惹是生非的远房亲戚,年轻自大,什么都轻狂。了事能撇清责任,给赵立冬立了功,那是知恩图报,左右都显得赵市长风亮节。
如果真是因为李响举报赵立冬失败,今天被小赵带走,他能活着从赵立冬手来的概率几乎没有。启盛不知李响都了什么好事,扶了扶镜,替李响找到个新的可能,说,是不是我们树敌太多,那废知你和我哥关系好,特意把你抓去关着准备要挟我哥。
“你停车,他们应该是来抓我的,现在还来得及。”李响说这话的时候闭着睛,深了一气,语气和今天晚上不回来吃饭了一样。
李响知的启盛是从羞涩有才的大学生家教老师开始,到盛集团的经理,到启的左膀右臂,到谋划轮奸自己的恶人,所有的形象都是因为启盛的哥哥启而变化,他从来没单独和启盛聊过这么多话。启盛刚刚那番话听着丝毫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有的只是觉得小赵纯废扶不上墙的愤恨。
又一个急转弯,启盛说,李响,我以前烦你的,我现在也烦,谁让我哥喜你,可我们家人总不能被那傻缺抓走。
可能就脾气好吧,有以前那事在先还敢上他启盛的车。启盛越想越气,握着方向盘问李响,没好气地说,跟着你的是谁啊,你一警察这反应能力都没有;李响费心甩开了启派的人,谁知跟着他的人真够多的,还有人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等李响说什么,启盛忽然加速闯过红灯,李响没开的话被回座椅上。他冷静来,意识先看了后视镜,又去和启盛对视了一,明显看到了跟在他们后面的黑车。
“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启盛皱着眉不停加速,黑车还是粘在他们后。往后这段山路得绕很久才能回城区,本来是为了隐蔽,现在看来倒成了隐患,交警队想来也得开一个小时才能到。
“谁敢啊。有这本事不如直接抓我哥。” 启盛冷笑一声,又突然骂起孟德海来,说他哥才不和那死老一样,不是那老翻脸比翻书快又过河拆桥我至于被叫去避风吗……
哦当然小总平常也不怎么正常。
开豪车追人,当自己拍国大片呢。启盛骂了句王八羔追上他来了,上次苦没吃够还是怎么样。那时候小赵酒驾飙车打人就是开这辆战车,李响还记得小赵天不怕地不怕的气焰。他有时候真的觉得有钱的人是不是脑有问题,有钱人的儿那脑更有问题,安生日过惯了天天喜找死。
年纪半老徐娘,人好歹真金白银养着算得上有漂亮;李响长得半老徐娘,说来谁信李响才三十一,还整天愁眉苦脸,看起来也不怎么聪明……
“我?你真以为启这么喜我?”虽然他肚里还有启的亲女儿,李响依旧不愿相信,“你是他亲弟弟,抓你不是更能要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