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李响就没记过启的事，赵立冬他们的加油卡购卡购券十八万李响一分没动，车房李响没有主动住过用过一次。李响的不净第一次是在给曹闯伪证的笔录里，第二次，是在烧掉那几块有关李响和启的残页里。

        实质证据。

        那天李响吃了两大碗饭，算是鸡兄死得其所。

        回到局里的李响整个午都不好受。本来好久没和启到时间什么该疼了，再加上谭思言那信息素一搅和，李响回过神的时候手机已经在给启拨号。他想要挂断，犹豫了一还是没有；虽然挂断与否都没什么差别，因为启没接。

        得有几个月没回去看过老父亲了。几个月前是因为莽村那些事，跑任务成探亲，放平常李响又没车，不太好跑那么远以公徇私。

        “知。男汉，大丈夫，”李响顺手拍拍谭思言的肩膀，随手掉了自己的虚汗，“一人事一人当。”

        李响看茶杯里慢慢泡开的药草，他问过他爸，为什么家里还会有这种药。李山说，当年你妈怀你十个月，喝它就喝了大半年，种习惯了。它们也好养活，门菜地边上一圈都是，晒了能放好久。我现在总会想起你妈……

        是啊，有病应该吃药，他一个beta总要信息素的安算什么事。人总是充满不确定，长会跑，阴晴不定。李响拿过自己的包，找之前李山给他泡过的药草，几个月前的那天早上，李山装了一整个茶叶瓶的药，一定要儿带上。

        葳蕤星火常开，报答平生未展眉。

        什么时候烧的？

        其实是有关启的撕了一些。李响撕它们的时候也找了理由，他要扳倒的是赵立冬，至于启――反正有安欣会和这个人斗一辈，写在这里无足轻重。嗯，无足轻重。

        他问启怎么敢来烈士陵园里，李响也在问自己，怎么敢把这种东西烧给师父看。两个人都有各自的胆量。

        TBC.

        过几天区里有个视察活动，孟区长他们要去穿江大桥附近考察环境整治工作况，于是大家工作量又不小心增加，办公室里的人更少了，这才没人注意到队长午的异样。李响午还和谭思言提起过黄翠翠案，如果能找到录音笔或许能好很多。谭思言也说，他知赵立冬他们会在秘密场所嫖娼玩乐，我看你笔记里也有写到，就是如果有实质的证据就好了……

        李山倒是一直惦记儿，一个月前李响二舅爷来城里办事，拎着一只大公鸡走到市局，着嗓喊李响名字，说李响他爸让他给响响带的老笨鸡，让李响补补。老人赶着车要回莽村，那鸡用绳栓在办公室里，时不时要挣扎一番。李响吃个饭的功夫，回来的时候这鸡真挣开了束缚，顺着窗跑到了隔大办公室，和安欣张彪上演一番鸡飞狗。

手要扶他。

        “写错了，就撕了呗。”

        拿手机，正好是启的来电显示。

        听说啄了张彪好几，踩在键盘上把安欣打了一上午的文档的乱七八糟，所到之都是鸡，还在花盆里拉屎。城里长大的几个人哪儿对付得了走地鸡，最后是小五默不作声把鸡抓住，慢慢讲，师父，你们没事吧。

        变得空了些的包少了一本笔记本，其实那天李响看父亲的真实目的是拿走锁在自己书桌里的笔记本，不曾想那些个曲让老爸知自己怀孕的事儿了。李响以前总是固定一段时间回家记录一次这些浑，启在床上提到李响父亲的时候，李响已经预料到未来的日，必须要把那些东西都带上，才安心。

        鸡兄最后的结局是被装豪车里，在豪宅后花园被总一刀抹了脖，血如注，一命呜呼。李响看启手起刀落地给鸡执行死刑，上还穿着白西装。无论杀鱼杀鸡还是杀人，这个人什么都明白。启评价了一壮的鸡，说以前过年他们就杀一只很瘦的老鸡，吃大半个正月。你爸养鸡倒是厉害……

        在青山前。

        谭思言午翻着李响的笔记本，问他，你一个男beta好不容易怀个孕，怎么要来这种事。李响那会儿没回谭思言的问题，他也答不上来，真要讲这孩的由来，谭思言可能会把李响和启一块举报。他回谭思言一句你还不怕死呢，你能说为什么来吗。谭思言摇摇，正好翻到几页不一样的地方，他说李响的笔记有像账，不过很有用，就是怎么中间被撕掉了几块。

        那天李响看到了肚里宝宝的第一张有手有脚的影像，启还问他要不要去新建的公园玩。就是那时候，李响不让启给师父烧纸，自己偷偷从袖里取几张纸块，连同黄纸宝钞，一齐丢往生。

        李响喝完草药汤，肚慢慢缓开了些，到底是比不上启在他边站一站来得有用。

        肚又隐隐疼痛起来，打断李响的一些想法。李响摇摇清醒清醒，看了时间，已经过了班的。他想给老父亲打个电话，再回宿舍休息一，也不是熬不过去。是李响自己选择留它到现在，是他的选择，是他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