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毁掉一切。启昨天回到医院,看着病床上因为神衰弱难得安睡的李响,想到安欣和他说的为数不多的别的话。
李响挡在枪前。
“阿姨等会儿会过来,如果你想找小虎他们玩也可以打电话。千载难逢的找我把柄的机会,李警官好好把握,”吃完粥,启把电视机打开,正在重播昨天的新闻联播,“桌上有纸笔,还有一副拼图,晓晨给你的。他说昨天很怕自己会死掉,还好有你。”
“李响,休息休息吧。先别想那么多事,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看新房,我可没骗你啊。”
他又乱李响的发,最后才开始讲自己的想法:“我真的很兴,李响。我爸以前耍酒疯打我的时候,我就想以后我自己有孩,我一定不这样对他。我妹妹小兰,从小就是我抱着长大的,她从那么一大,到现在,我们都吃了很多苦,可是如果没有小盛小兰,我不会走这么远的路……”
如果没有弟弟妹妹,启就不用把父母的抚恤金掰成三份,把自己赚的钱也分三;他也不用供弟弟妹妹上学,不用心生活琐事柴米油盐;启大概很早就能存一笔钱,开个小店,生意,或者跟着海去自由闯,说不准也能争斗片天地。
但没有意义,那些钱不会喊他大哥。现在的钱更不会。
李响听着听着,首先想的是,又是这招,先礼后兵,他才不要上当呢。
启却对他说,它会你的。
“不是因为它所以有人喜你。如果是别的什么人有了我的小孩,我只会给他一大笔钱,其他的就不是我要的事,”总不会三番四次理完事就来医院,还说这么多话,揭开过去的动作其实是特别危险的,“当然如果你想要一大笔钱,我也可以给你的。”
他问医生,李响的到底可不可以怀孕。因为启不是在想无所谓李响死活孩健康活着就好,而是害怕,如果不行,那他就会失去和李响的孩。
他大概想和李响家人,而不是什么去母留的关系。大雨当中启把伞倾斜那一刻,已经有了很多东西的答案。
“……你都不让我说几句话。”李响盯着启弦然泣的样,比以前瞻远瞩就为了利用他的时候是好多了――可能真话多了几句,假话少了一些。
启眨眨,说那你讲,我以为你不愿意理我呢;李响想了想,最后决定说我不告诉你;被耍的人没生气,继续看着李响,说,那你不说就不说,就是能不能对自己和宝宝好一,医生估计它可能太小了;李响忍不住用手戳戳小腹,他还是难以想象自己这里真的有了小孩,比他自己有还难接受。
“它自己不长我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