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老提安欣。我们不欠你的。”李响还是乖乖喝起汤来。实在是太饿了,人是铁饭是钢,李响是铁打的也受不了不给加油啊。
“那就吃完。吃不完打包,你拿回去和安欣他们改善一伙。”启又给李响转过来这家店的招牌,烧汁鲍鱼。
意思是你要是为安欣好,就乖乖听话。启装得可怜样,李响早六年前就见识过。那时候自己没戳破,今天更不会。事都已经这样发生,李响摸不透启的心思――其实启自己也摸不清楚,脆全怪安欣上――关于横在他们中间的安欣,李响叹了气,说:“我和他认识十年了。”
浪费了。”
那碗饺,安欣给的,李响看着的,启吃的。安欣是安欣,李响不是李响,启不是启。
外套重新穿上的那一刻,似乎这一切又没有发生,只有李响发红的脸、忍不住的息、空气里溢的alpha信息素在宣告他们刚刚完成了临时标记。
零零年的一碗饺,桩桩件件,六年拉扯。
alpha就是这样,alpha激素就是这样。
“你们?你又想通了?要和安欣在一起了?”启一也不惊讶,转到红烧排骨这儿,给李响夹了一筷带筋肉。桌上的菜码可以,酒都没动过,这餐的餐标不低。
alpha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TBC.
他活该。安欣可能会说。不过安欣更可能说,响,看看你现在什么样,为了升官发财命都不要了吗,你还是我认识的李响吗……
“想咬我就咬吧。你们alpha没一个好东西。”
六年前李响穿着警服去旧厂街看望启,启借着李响的这警服沾上了光;六年后启还是面对着这警服,却不再需要李响那微乎其微的温了。但那也是有过。
这一切用alpha的占有解释就很合理。李响又没说错。启松了松自己的领带,顺便伸手乱了李响的发。
李响吃着档酒店的档菜,其实对他来说味有些甜了,大味一定差不到哪里去。赵立冬他们的局,自己就是个陪酒的背景,吃什么都味同嚼蜡,更别提偶尔提起自己的深火。喝酒喝坏了的胃,什么玉盘珍馐也无福消受。
如今的启,这些菜一不动地倒掉都无所谓的。
“我不,”李响咽了红烧肉,启没听见一样,继续给他转菜,李响接着说,“你也是。”
启的味顺着神经爬上,李响觉自己的意识都在一瞬间被冲击。如果是omega,在alpha的临时标记会产生臣服的觉,李响不是omega,但晕眩的脑已经达了指令,让他被抓住的左手拽着启的衣服,连距离都拉。开始红发,血开始刷新,不用多久,李响连血里的血都会带着启的味。
这人还睹伤怀起来,说起当年他们兄弟俩请龚开疆吃饭的事,今非昔比啊。
于是被歧视的alpha真的拆开了李响这层为人民服务的,解开深的衬衫纽扣,拉李响一边的衣服,毫不留地咬住了的位置。退化的地方很快被注alpha的信息素,李响的脑第一次这样清楚地受到这个过程。
“没有味了。”启用茶漱,完嘴,忽的凑近李响脖附近,自己的味已经消散得净。Beta就是这样,无论多少次标记,注去的信息素都会被拆解代谢,仿佛从没存在过。李响警服的肩章硌在启巴上,李响倒是没躲,他单手端起汤喝着,启听到咕嘟咕嘟一声一声的吞咽。
“李响,我承认一开始,是因为安欣,”启没觉得冒犯,他不,安欣和李响这俩看着他大变样的警察最了解,这里没外人,他不用装,“但你也是知我的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启满意地看着李响在镇定后的慌乱中拉拢衣服,刚刚还抓只自己的那只手变成了推开他的工。李响睛看着别不愿看他,颤抖地单手系着纽扣。
“我和你们也认识六年了。”
大学和共事的时间,林林总总,十年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