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小满,她有他陪伴。
[哪个同学?你都不肯跟我回去要和他一起走?]
但是,她心得飞快。
江夏回过,后的江浔趴在课桌上,沉沉阖着睑,半张脸埋在臂弯里,只有一只右手屈起手肘,恰好抵在了她的椅背。
一滴雨从屋檐落,一阵风混着草香拂过少女鬓边的碎发,一把伞无声躺在少年的背包之中。
江夏面无表,拿起笔,抬看板书,落笔记笔记。
江夏无奈:[是让你早回去补觉啦。]丢过去。
朦胧里过了不知多久,大概是过了大课间的休息后,江夏坐到了后座。
大雨依旧不知疲倦着,课桌上的少年已然酣眠,睡得安静无声,只有浅浅的鼻息和时而微颤的睫,揭时间的逝。
幼稚得要命。
垂在后背的发,好像被他拨了一。
[一想到你在就听不了课了。]
她单手托着巴,另一只手悄悄握住了他。
窗外在雨吗?总觉得,明天应该是一个晴天吧?
有阿浔在陪她。意识因为这个认知而格外清醒,讲师三番两次的提问,回答声中似乎总能听见江夏的回应,在这个午后昏沉的大课室,她的心真是愉悦得反常。
——可明明是一句话。
江浔边的空位。
雨日的光影随天变幻,远校舍传来笑闹声,教室前板窸窸窣窣。
并不孤单。
江夏也没有转伸手,江浔把纸条她掌心,末了还趁机了她的小指。
等到老师不再提问而是继续一个程,教室重新归于听讲的死寂时,江夏微微一顿。
[我趴桌上睡一就行。]丢回来。
江夏不动声地转,打开纸团,
想看他,想知他现在是什么表,又不想明晃晃地看,不想被他知不想被他调侃,江夏只能借着回接过纸条的瞬间与他撞上一,仓促的一霎。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江夏也没什么好拒绝了,她迫自己收敛心思,重新把目光投向了写满了板书的白板。
他发梢还有些湿漉,歪着窝在臂弯里,只一双笑意满满的眸,像是逮到了她的伪装。
大概是错觉吧,她想。
所有所有,都是人生的痕迹。
她不由得猜想他此刻的手指在些什么,好像是勾着她的发梢,绕着指尖一圈圈地缠。
只因为这些不经意地、细枝末节的小动作,她能清楚受到江浔的存在。
江夏又匆匆地写了一张纸条传给了后座的他。
她回过,低记笔记,长发顺着肩颈垂落,只是后背那一缕,好像又被拿了。
她电似地收回手来。
他的肩被披上了一件单衣,是江夏的外套。
[课再想,我不逗你了,认真听课,。]
雨的声音敲击在棚,再溅落在洼里,低连成一片。
带着小小的嗔怨。
然后不知不觉,红了脸。
匆匆摊开被成一团的纸条——
江夏这一次没有回,发丝牵动传来细微的觉,一颤一颤,发麻,一颗心都跟着被悬挂了起来,跟着他把玩的动作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