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寄打断了他的话,仍旧撑着脑袋,好似很随意的问着。
“那人是谁,你心里不是有数吗?”
“今天午我将他带了濡尾草荫后没多久,他就醒了,但完全记不得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他说他只记得盏烨落败后,他和兔分别引开了一分追兵,然后就不知发生的事了。”
而孟如寄却在这些话里渐渐整理了自己的思绪:
房间变得静默,直到……
然后她不由分说的将牧随拉到床榻上,手拉着手,盘而坐,闭目梦。
打哑谜一样的话,牧随仅是将问题抛回去,莫离便微微变了脸。
牧随坐在她边,看着两人紧握的手,沉默片刻,到底是一声叹息,便也闭定去。
“他戒心重啊。我试了好多次要他梦去,也不去。千山君……”莫离想去拍拍牧随的肩膀,但被牧随不动声的避开,莫离看着自己拍空了的手,也不气,笑了笑,“你还是我遇到的第一个这样的人,以前人神的梦我都去过,她的背负都没你重。”
莫离,他瞥了旁边的牧随一,几番思量之后,这才开:“千山君,关于那夺舍之人的份,你可有想法?”
孟如寄走过迷雾,寻到了已经在梦境里相遇的牧随和莫离。
“叶川此前确实被控制了神魂。”言及此事,莫离的神也沉凝了起来。
牧随没有确认,但也没有否认。
“我只是不敢相信……她真的来了。”
牧随抱着手,转望着孟如寄其中一个雾团梦境,并不回答她的问题。
莫离盘着,像个年画娃娃一样坐在桌上,他看看孟如寄,又看看牧随,最后目光落在他们在桌上十指紧握的手:“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要不说你们夫妻呢。”莫离撇嘴,“你说这话跟小孟午见我时说得一样。”
莫离苦笑着,指尖有些颤抖的捂住脸:“我是猜测,除了她,还有谁能在无留之地夺舍他人而不被我察觉到。我……这些时日,她原来已经来了……”
“所以叶大河你查什么了?今午动手了?”孟如寄接回正题,“林夫人说后院有老鼠,好似在我,我这才不敢让你在房间里说话。”
“有事说事。”牧随冷淡回应。
牧随这才将目光从孟如寄的梦境雾团里挪开,他看向莫离,好似能直接将莫离看穿:
“又在我的梦里。”孟如寄瞥了牧随一,“这不公平,你都不梦的吗?”
莫离垂眸,神间藏匿的绪是孟如寄从未见过的挣扎。
牧随唇角动了动,没有回答。
莫离的话说得有些混乱,可见他心神不宁。
“真有人夺舍?”孟如寄很困惑,“是谁?那人也不伤他的命,你一动手,那人就跑了?”
还是来的孟如寄的梦境,混沌中飘浮着许许多多的雾团。
熟悉的石,转瞬间便化作了熟悉的那个人。
“咚”的一声,一块石掉了来。
“我……”
这换孟如寄的目光在牧随和莫离之间打转了,她思索了一会儿,好似从一些蛛丝迹里面整理了一些绪,“你们说的这个夺了叶大河的人,不会就是人神……莫矣吧?”
孟如寄立即往门外看了一,然后摁住莫离的脑袋,将他重新摁回了石的模样:“梦里聊。”孟如寄又瞥向牧随,牧随的神刚表一不开心,孟如寄诚邀他,“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