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寄呆在原地,望向牧随。
孟如寄恨恨的咬了咬牙,盯着牧随的背影,却看见他腰间还别着一个一弹一弹的小件——昨夜她递给他玩的草蚱蜢。
兔指着孟如寄:“你看!你果然……”说了一半,他停了来,又转望向牧随,“灭世……城主哥哥……我以为你只恨那些害你的人……”
她就这样被套话来了……
莫离却有忧心:“小孟啊,虽然提议是我提的,但我观你昨夜和今日的表现,我觉得,在这件事上,你好像会把一手好牌打烂。”
她就知她本不会勾引人……
只见后面的莫离扶额,恨铁不成钢的叹气。
鬼打墙一样的死循环……
完了……
却很诚实的把小玩留来了呢……
“这个人……嘴上说的那么笃定……”
但他们打不过……
这次换孟如寄沉默了。
孟如寄疾步追上前去,再次追到了牧随的边。
孟如寄低思索,呢喃:“要是能把丹拿回来……”
“贼心虚”四个字好像被她自己刻到了她脸上……
孟如寄噎住。
“别胡说我没有!”她像被踩到痛脚的真兔,急了,“谁之前勾引他了!”
但是,这一次,在她抓到牧随手之前,忽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啪叽”一声摔倒了两人面前。
兜兜转转,孟如寄的目光又落在了牧随上。
牧随沉默。
牧随望着她,见阳光透过树叶,斑驳的扫过她的面颊。他仍旧:“不必。”他转继续向前,“我是对你动心,但你也影响不了我,别白费功夫。”
莫离走到她边,叹了气,孟如寄忽然:“实在没法,只能和他兵戎相见了,是不是?”孟如寄望着莫离。
在无留之地的人,都明白,姻缘树上灼目的两个名字意味着什么。
孟如寄在短暂的挫败、难堪后,脆一闭,一咬牙,破罐破摔的站直了:“直说了,我就是要勾引你,让你对我深种从而放弃灭世的念。”
而兔则是转就告状:“城主哥哥你看她!她就是对你图谋不轨!你不要对她深中啊!她想用迷惑你!”
孟如寄倒是接了茬:“虽然你的兔讨人厌,但他这句话说得对。你应该恨害你的人。我可以向你许诺,如果回到人间,你要报天神的仇,我会帮你。纵使前路难如登天。”
“还是打牌吧。”孟如寄目定,仿佛势在必得,“今天开始,我就跟他打明牌!”
“我是不会啊,那不也的着上吗?”孟如寄迈步上前,“死当活医吧……谈个姻缘,能有多难,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孟如寄差被挤摔了,刚站稳,听到兔大声喊这句话,她脸都变了。
孟如寄看了看莫离。
孟如寄望着牧随向前,侧拳心握紧。
“我……”
“那你现在有咯!”
他没扔,还别在腰间了。
“你别靠近我城主哥哥!”兔怒斥,“坏女人总是不安好心!都怪你之前刻意勾引!我城主哥哥才对你动了心!”
“没试过怎么知?”她还是决定挣扎一。
“你以为,这样就能影响我的决定?”牧随淡漠的开,更直接的把孟如寄戳穿。
莫离短暂的沉默后,镇重:“别,我们打不过。”
了来,他立跟上去,蛮横的穿孟如寄和牧随之间,又将她挤开了去。他动作幅度大,格更大,孟如寄没有防备,直接被他挤得了起来,踉跄到了一边。
“那你就要先打过他。”
牧随正定定的看着她,他的镇定将她衬托得更加慌张。
这一次,兔沉默的跟在牧随后面,低着,不知在思虑些什么,神有些颓败,他没有再阻止孟如寄,反而悄悄的给孟如寄让了一位置。
牧随神冷淡,似被众人看穿心意的那个人不是他。或者说,自从他看见自己的名字在姻缘树上发光的那一刻起,他就无所谓别人知不知他的心意了。
莫离言又止,最后只鼓励:“小孟,我相信你!”
孟如寄领悟到,于是对着兔,她起袖,对着牧随的手就抓了过去。
“他有神明戾气,本就很了,之前是为了掩盖份,不引众人群起而攻之刻意隐瞒,现在他也破罐破摔不藏了,真要与他拼个鱼死网破,我这无留之地恐怕也确实留不住了。而且,他现在还有那颗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