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只是趁着午后的困倦小睡一xia,这场梦却委实冗长到有些过分了。
罗放慢慢从床上坐起,一面rou着酸痛的颈椎,一面环顾四周,只见ru目所及,卧室仍旧是那间华丽过tou的卧室,与梦境中大不相同。这令她稍微放xia些心,却也只是一些――梦里若有似无的那gu绝望gan仍旧笼罩在周shen,叫她一时间难以将qing绪chou离。
那样的结局未免太过惨烈。
谢沉渊行尸走肉一般地活着,十一被生造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罗熠则是拿生死zuo筹码,非要给她留xia永生难忘的撼恨,悄无声息地没了命。只是回忆一xia这种可能,都叫她觉得心脏像是被掏空了半边。
不行,还是过得去看看。
为着心底久久不散的那gu担忧,她叹kou气后xia了床,又因为急于确定这叁个人的状况,并没有更换睡衣,只随手拿了件长外套披上,就推门chu屋,往皇gong的另一侧走去。
今天是休息日,也是罗熠惯常接受治疗的日zi,如果不chu意外,谢沉渊、十一和他,此时应该就在医疗室里,正好可以让她打消心中疑虑。
脚xia的路已经走过不知多少遍,现xia却因为她nei心的急切而显得尤为漫长,好在皇gong里已经不剩多少活人,她这么急匆匆的一路走来,得到的也只是往来机qi人的一句句“皇女殿xia午安”。
终于,熟悉的门扇映ruyan帘,“使用中”叁个鲜红的大字让她放xia了心――人应当是没事,然而正在她犹豫着要不要转shen离去之际,大门却豁地打开了。
“怎么忽然过来了?”
从门feng中探chu小半个shenzi,疑惑chu声的是十一。
她僵ying地站在原地,有些尴尬,不太好意思说自己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而紧张兮兮,只dao:“就是忽然想过来看看你们,谢工呢?”
十一轻轻挑眉,是从她表qing中看chu了心虚,并不信这所谓心血来chao的说辞:“今天他chu力太多,jing1神力损耗太过,就先一步回去休息了,我们两个还得在这等一会。”
罗放diandiantou,最后一dian疑虑也被打消了,她悄悄松了kou气,陪笑dao:“那你们接着休息,我回去――”
可惜,推脱的话还没说完,她就已经被十一给拉jin了房间。
“来都来了,怎么不陪陪我们再走?”
被qiang行an在椅zi上坐xia,罗放无奈抬tou,只见这回han笑开kou的是安然半躺在病床上的罗熠:“说说吧,今天怎么忽然想起来看看了?”
他yan角眉梢都挂着笑,饶有兴味地看过来,罗放自知说谎没戏,只得低xiatou,老老实实回dao:“zuo了个噩梦。”
“哦?什么样的噩梦?”
罗放看看这两个人的脸se,还是不太愿意说实话扫兴,只han糊dao:“梦见谢工死了,你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