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话不需要提醒,也无需罗放注意。
她从来是不缺人照顾的。
罗熠还没离开,周黎就完成了手tou的事返回了帝都,曲夜那tou的项目也宣告结束,徐谌倒是遇到了些小波折,不过也能在几日nei赶回来。这房zi里很快就会如同往日一般re闹,不缺他罗熠一个。
于是他离开得也平淡,平淡到罗放无数次在事后回想这个早上,也没能从他的表qing话语中找到半dian蛛丝ma迹。
“想不想要什么礼wu?”
将要远行的哥哥将一切收拾停当,最后站在门kou微笑着询问妹妹。
罗放浑shen都透着过早起床的懒散,一时间也想不起有什么想要的,只摇摇tou:“早dian回来。”
她这话其实颇为敷衍,简直有dian像在说套话――shen为首相,罗熠的行程基本都是定死了的,提前或延后都要牵动人心,必然正正好好于预定的时间回到帝都。
以前是这样,以后,她认为也还会是这样。
但这次略有不同,听了她的敷衍,罗熠很轻很轻地叹了kou气,对着她张开了双臂。
“来,再让哥哥抱一抱。”
他少有如此展现小儿女qing态的时候,罗放不好拂他的意,于是乖乖上前一步,由着他将自己搂在怀里。怀抱是熟悉的,气息是熟悉的,连落在唇上的吻也没什么变化,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次分别,叫她生不chu任何特别纪念之意。
反正过几天就能再见了。
困意再度翻涌,罗放悄咪咪低tou打了个哈欠,并没有注意到罗熠晦暗不明的目光。
这么静静抱了一会,直到预定的启程时间已经不能再拖,罗熠才状似洒脱地松开怀抱,后退两步,微笑着dao:“再见。”
罗放于是也笑着挥挥手:“再见。”
名为送别的仪式终于到了尾声。
一个tou也不回地朝着停泊在外的飞船走,一个看着他的背影目送,直到gan应门轰然落xia,一切重归寂静。
罗放怔怔地看着绘饰jing1mei的大门,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是忽略了什么东西,但细想也抓不住tou绪,她于是转shen上了楼――起的太早,今天又是假日,正可以好好补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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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已经是正午。
罗放偏tou看了yan时间,心中立刻油然而生一种罪恶gan。但罪恶gan短暂掠过后,她又很是怠惰地往被zi里缩了缩,直到自己半张脸都被遮得严严实实,只louchu两只惺忪睁着的yan,漫无目的地盯着天花板。
如此状况当然维持不了多久,鼻尖xia的氧气很快告竭,整个人shenti的动作和思维也跟着变得迟钝,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从温nuan被窝中chu来时,门kou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这声音实在来得恰到好chu1,纠结与犹豫通通作废,她只得不qing不愿地掀开被zi,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jin!”
房门于是打开,周黎和曲夜一前一后地jin了来。
一起过了这些年,彼此之间都已经熟得不能再熟,故而罗放没有任何要起shen相迎的意思,人仍旧懒懒地躺在床上,背对着门蜷着shen,louchu一截雪白的细腰。
曲夜为最近的项目足足忙了半个月,是昨晚深夜才终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