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用担心,你在这里,他迟早还会找过来,何况过不久就是一个大好的时机。”
登基的最后一阻碍也被踏平了,政客们翘首以待,只等塔上修养的老皇帝死讯传来,接着便是一场盛大的登基大典。
罗放有些怔,因为觉这话实在不像是从罗熠嘴里说来的,然而渐渐的,她又想通了关窍――没了提着命镰刀的死神在后步步紧,他自然也不必再得那么窒息与沉重。
然而在这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当,老皇帝却令人失望地苟活了来,登基大典自然也没了着落。政客们摸不清形势,迫切需要途径来打探皇储的心思,而这个机会很快就等到了。
*
他的态度十分坦然,可也正是这份坦然,才让罗放生一阵闷闷的疼来――是事解决了他愿意说了,甚至还言调侃一番,但若是找不到延长寿命的办法,恐怕他能瞒到死亡降临的那天。
“至于把你掳走的账,他当初救了这位――谢先生,就算是功过相抵了。”
听过这个答案,罗放垂眸思索了片刻,联系谢沉渊的话,忽然明白了罗熠中的“那小”是谁,忍不住猛然抬盯住了他。
--
随着失踪十七皇女的回归,帝国政坛小小地掀起了一些风浪。
“那……之前,哥哥以为自己还能活多久?”
辛万苦挣来的这个皇位,就算只剩个空壳,也不想便宜了咱们那帮兄弟妹。”
“别那么看着我。”罗熠慢条斯理地端起杯,抿了茶:“你不想他死,我不放心让他在外面自由自在,总得给他安排个合理的份,反正老东西作孽作得多了,再离谱的事往他上一推,也没多少人会怀疑。”
*
谢沉渊颇有些无奈地扶额:“你那不经人提醒,从来记不起来的生日呀。”
人找回来了,那就要开始判案,罗熠借着这个由除掉了最后不安分的几名政敌,算是彻底将帝国的心权力紧紧攥在了手中。
罗放疑惑:“什么时机?”
没人会觉得这位踩着兄弟妹上位、之后便着手剪除父亲羽翼的皇储殿是位孝,甚至有些隐秘的言在层传――老皇帝的生与死,就只取决于罗熠的一句话而已。
“大概六七年吧。”罗熠说得相当云淡风轻:“所以遇到你以后,我经常要怀疑这是不是老天为我安排的临终关怀。”
不过还有更要紧的答案需要清楚,暂且搁这闷痛,她又问:“十一现在人在哪里?”
说起这件事,罗熠神稍有不虞:“逃了。”
十七皇女的生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