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之前罗放还没发觉,但此刻被他那张华到过分的脸和周的气度一衬,这小屋里的一切顿时寒酸到了不能再寒酸的地步。
罗放动了动嘴唇:“那……那他?”
*
带着重讨好意味的一声呼唤,换作平常,怎么也能让罗熠将满腔怒火去个叁分之一,奈何这事实在离――他一得知人被截胡,便带着军队追了过去,四面围堵之终于停了那艘船,却发现船上只有曲夜一个,妹妹已经自愿跟人家私奔了。
她浑一震,看向侧刚走船的谢沉渊,心中忽然生了些微薄的勇气――他说有办法,那就一定有办法。
正犹犹豫豫不敢迈步之际,一只手落在了她肩:“走吧。”
正是原白。
--
莫说只一声哥哥,就是把罗放扔到床上上个一天一夜,也消不了他心中因被耍被抛弃而升腾起的那火。
谢沉渊笑眯眯的,仿佛没听罗熠话中人攻击的成分:“还没到该死的时候,在自然是不会死的,不过不知皇储殿是否能够拨冗与我一谈?我有一些关于治疗神力损伤后遗症相关的报,想必殿会很乐意了解。”
*
“二位好兴致。”此刻见两人一前一后地来,他微眯金眸,不阴不阳地开讽刺:“私奔的地方都这么――有调。”
冷笑着将人搂怀里,怀抱越收越紧,罗熠嘴上却一不留:“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哥哥?我可看不来。”
罗放意识吞了吞,这两个连续的非常让她觉得大事不妙,十分不妙,极其不妙。
接来,他彻底沉脸,对着谢沉渊一抬巴:“曲夜说你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现在时间也到了,你怎么还不去死?”
但事已经展到了这个地步,罗放跑不了,谢沉渊也跑不了。反正都跑不了,那久别重逢,怀里的妹妹他确实还没有抱够,加之这个拐人的混也着实可恶,就算真能救他的命,也得先晾一晾。
罗放心底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掐灭了,却又生一种别样的解脱来,她苦笑着回:“皇兄他也来了?”
事很重要,但罗熠不急,谢沉渊于是也不急,房间里维持着一种诡异的沉默,况一直僵持到罗熠抱够了,轻轻拍了拍罗放的后背:
“在这乖乖等着,我和你这位――朋友,去谈些事。”
罗熠扬了扬眉――倒不是不信。曲夜极识时务,见他带着军队找上来,并没有为这对亡命鸳鸯隐瞒的意思,堪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竹筒倒豆一般全撂了。既然前这位是兼虫族神与人类躯的奇异生命,那么看穿他脑里那颗无形的炸弹似乎也很有可能,再一步,说不定还真能提解决的方法。
原白指了指他们来时走过的那条隧:“走过去就能见到殿了。”
一声恭敬的“皇女殿”。
原白了然她的疑虑,当即说了实话:“非常非常生气。”
罗放深知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白搭,当也不辩解,只赔着笑蹭到他边,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走过隧,罗熠果然正端坐在尽那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