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罗放有些明显的困倦了,他们才听罗熠笑:“时间也不早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拨过来。”
周黎缺少亲方面的验,见他这么回答,便也当是自己想多了,两个人至此完错过了一次发现奸的机会,只能接着欣赏这段仿佛无休无止的兄妹对话。
声音细细的,弱弱的,就像兄妹最快活的那两个月里,她无数次唤过的那一样。
这么贪婪又细致地看过了两遍,罗熠才舍得开了。事实上,若非顾忌着罗放那边还有闲杂人等,他是很想这么一直看去,看到她困了累了该歇息了,自己也可以就着她的睡颜眠。
罗放单看他的脸就知事不妙,但周黎徐谌就在边,实在有太多的话不能说,只得轻唤了声:
“还好吧,我哥哥有时候也这样,絮叨。”
好哇,现在就知往房间里藏人了。
他最终只能问个不会错的问题。
接来,他的语气冷了许多:“不过――记得提前打扫净房间。”
些时日,还是防止的危机爆发重要些。
于是当信号接通时,罗熠看到的就是穿着一睡衣,腰背却得笔直如在演讲现场的罗放。
“觉不觉得这位皇储殿有怪?”
他先是诧异地一挑眉,接着很快猜到了来龙去脉,又不由黑了脸。
这两年多里,徐谌在社会阅历方面还算有所成长,对这种人变化的知却还如两年前一般差劲,丝毫没有领会到周黎所察觉的那丝异样:
一种单纯的,活着就好。
“这些天过得怎么样?”
但是不行,外人中,哥哥对妹妹的该有界限,何况是他们这种半路家的兄妹。
罗放于是乖乖抬,任由罗熠的视线直直落在自己脸上。那视线中凝结着一种相当纯粹的意,不属于亲之、伴侣之中的任何一类,是更为本质的东西。
这一声熟悉的哥哥耳,就好似冬日里的一汪温,虽不足以消弭罗熠的满面寒冰,却也让他的神产生了些细微的变化,还是不开心,还是很在意,但最终也只能无奈一笑。罢了,围观就围观,曲夜和谢沉渊现在还落在外,他就不信罗放能有心和人床单,
徐谌和周黎在一旁听着这种除了对谈话双方以外全无意义的对话,都觉得有些无聊,但周黎也算是遍历人,渐渐开始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一时间却说不上来,当在光脑上敲了一行字,递给徐谌看:
听到这句问话,罗放便明白这关姑且算是混过去了,当即悄咪咪松了气,捡了一些不及十一份的事开始慢慢地说,而等到她觉词穷了,罗熠又适时抛来另一个提问,让谈话继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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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不重要,答案其实也不重要,罗熠只是需要通过这种反馈来重复验证同一个事实――妹妹是活生生的妹妹,即便碰不到摸不着,但在短暂的等待后,还是可以抱在自己怀中,躺在自己侧,陪自己走过这最后的几年。
“哥哥……”
“来,抬,让哥哥好好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