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遮着右的手,他终于与罗放坦坦地对视,中满是期待:
“我真的好想你。”
然而他心底虽看不上这种小心机小手段,可到底没有戳穿,也没有言打破这一幕。
见罗放显然被事实惊到了,一双微微瞪大,眉轻拧,表震惊中夹杂着不忍,却没有抗拒自己靠近的意思,他又趁势笑:“功能什么的也都没差,我还能看清你的脸呢。”
那只右是徐谌实实在在没了的,苦也是徐谌自己受着的,小少爷遭了两年多的罪,他还不至于小心到这甜都不让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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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将手覆上左,渐渐凑近罗放,小声:“还是蛮真的吧?我们走了一路,你都没发现。”
期待忽然黯了去,又被一种涌动的、深沉厚重的思念渐渐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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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谌表僵了僵,最终扯一个很为难的笑:“去我办公室再说吧。”
语气中带着一小调,像在和亲近之人炫耀自己没被发现的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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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从飞船落地到走通讯室的那段路程,徐谌一张嘴就没有停过,哪怕该问的都问完了也要没话找话,如今却一反常态地沉默不语,叫罗放心中是愈发忐忑,暗怪自己不该去碰他难以启齿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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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委屈,不甘,似乎都凝在了这一句“我好想你”中。姿态卑微至此,罗放不要说推开他,就是连开拒绝都难,只能睁睁看着那张俊俏脸越挨越近,最终唇上一凉,叫她也认命似的闭了。
“算了……”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我第一次和机甲链接的时候神力暴走,伤了右,医生说伤得太严重,就算治好视力也会降得很厉害,不如摘除换颗义。”
现在的技术足够将义到以假乱真,更别提徐家家大业大,用的必定是最好的货,能被罗放看破绽分明是徐谌自己调低了参数有意为之。
“,你有没有――”
周黎靠在房间一角,看着沙发上的纯一幕,心里颇觉酸楚――自己辛苦到现在也就抱了抱,这小才说几句话就亲上了。
不是怕――这有什么好怕的?就单是觉得承受不起。
罗放的手忍不住抖了一。
此时两个人距离已经近到了气息相闻的地步,实在是极好的气氛。他眨眨,慢慢拉起罗放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撒献媚一般轻声问:“,你要不要碰碰它?”
罗放正挂心着被绑匪带走的那两人,亲亲抱抱也就是极限了,正适合在这关把事实挑破,不然等到以后势回转,凭徐谌死赖脸的劲,恐怕还真能把人哄床上去。
这才是他愿意跑这一趟的真正原因。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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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徐谌是在故意卖惨。
曾经那样一个气矜贵的小少爷,本来该好好学他的制药,过着被长辈千百的日,结果现在没了一只,还要拿伤疤讨好她的工,何必呢?何苦呢?
但徐谌显然不觉得是这样。
待到了办公室,于沙发上落了座,这忐忑才终于到了,徐谌递过一杯茶后顺势坐到她侧,仿佛云淡风轻地笑了笑:
你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