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皱了皱眉,是看罗放在敷衍自己,但这种事的确没有速成之,加上小丫看着,里芯却是拧的,得太过恐怕适得其反,只好任她先敷衍去。
十一有嫌弃地看了看四周,半新不旧的一艘飞船,只适合短途旅行,别说浴室,连张床都没有。早知会这种事,他无论如何也要把自己最气派的那艘船开过来。
罗放仍旧被他捧着脸,维持着那个仰的姿势,脖已然有些发酸,但为了家里那两位尚不知的,还是勉维持着灿笑,一也不敢开罪十一——虽然说了不要他们的命,受不受罪又是另一回事了。
“好妹妹,你看,连老天都在偏帮我,要将你送到我边来。”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这么说,罗放嗫嚅:“一时没想起来嘛,以后不会了……”
“罗熠吃醋了,要把他们从帝都走?你以为他们死了,跟罗熠闹了矛盾?难怪他后来要求着你回去,我还纳闷——”
十一想到哪说到哪,很快便将真相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语气虽是调侃居多,却也在暗自心惊——事连环扣一般发展,差一步都不会有如今这场景。思及此,他心中不免升起些许得意,又低了罗放的嘴唇:
这么思索着,他将手覆上罗放的脖颈,以极轻的力一,受着掌的肌肉由紧绷到放松,心里渐渐也觉得松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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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放惊异于他准的判断力,只怕自己说错哪句话再漏了老底,也不敢就这话题接着深说,当笑着:“我认,我认,那哥哥你说该怎么赔,我尽力弥补。”
“既然喜到了这份上,那当初就不应该放人离开啊。”
至于那两个累赘倒确实麻烦——看着碍不说,杀也不是放也不是留也不是。以前他倒还有心和他们玩玩猫抓老鼠的游戏,看他们能想什么法逃跑,现在却是一风险也不想冒了。
不就是日久生么?如果在太平年代他还不敢打包票,如今战后民生凋敝百废待兴,帝国又因为老皇帝的政策对地方的控制力不足,他完全有自信能带着罗放躲上个十年不被罗熠发现,到时候有大把的时间去建立。
“对不住,是哥哥得意忘形,疏忽了。”十一很抱歉地叹气,然而再略一深想,又有些不悦:“难受了怎么也不说?和我这么生分?”
当然生分啊,你个突然冒来没两天的哥哥,我还能对你和对罗熠一样?
言,便明白了她这小脑瓜里在盘算些什么,但因为存着逗的心,不肯过早破,直看她纠结了好一阵,将要开了,才摇轻笑:“放心,我还没傻到他们的命。”
“脖酸了没有?”
她老实,那酸麻顿时更加明显:“有。”
“我说怎么那么凑巧,他们两个正好在同一艘船上,你放着好好的帝都不待,又非要跑到冬极星去。”
想到这,她忽然觉颈椎一松,是十一总算松了手。
“自然是肉偿,至于如何偿,我还没想好,这里也不是正经办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