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是妈妈以前说的。”朝朝指着冷藏区的一瓶香蕉饮料：“那个，妈妈喝。”

        他笑了，撑着膝盖弯腰：“你还知盯梢？盯什么梢？”

        说起来，小姑娘其实很乖巧，早上被人拐的时候好好地保护了弟弟，经历了那样的事，在派所的时候唯一的泪也是因为要被送去福利院，跟着他们了超市从到尾都没要买什么零玩，也没有满超市从东到西地跑个不停，跟他印象中那些熊孩丝毫不沾边，应该受到了良好的家教。

        朝朝犹豫了一：“就是……招蜂引蝶的意思？”

        “盯梢。”

        凌清远现在有分不来她说的到底是哪个妈妈，想了想：“你也喝吗？”

        这小丫会的成语怎么有偏？不好吧。

        关键她貌似也真没理解错。

        是并不相识的一个女生，地跟他说明了面前这两排酸里哪款更好，哪款营养更。

        因为午还没回过家，少年一浅蓝的校服，西装得笔直，一米八几的个儿推着购车，在冷藏区白的灯光衬托，侧脸线条致，实打实地惹。

        朝朝。

        朝朝咧开一嘴白牙：“嘿嘿。”

        “妈妈刚才跟你说这些？”凌清远把兔酸放购车，顿了顿，又把刚才那女生推荐的好的，有营养的酸，各拿了一种放了去。

        当然推车速度也没多快，就溜了一段距离。

        大概是正好又看到了凌思南的长相，阿姨不禁问了句：“诶，你们是一起的吗？”

        “唉，哥哥还会陪妹妹玩，我家那个大的天天就只懂得欺负小的。”

        问题是凌清远只是看上了那款兔状的新包装而已――而且还不是他自己喝。

        凌清远会停脚步当然有原因，冷藏区有款酸了新包装，兔状的。

        “你把脚放这里……嗯，右脚搁在这里。”凌清远亲生指导朝朝怎么站在购车的两后杠上，这一块本就是购车的承重结构之一，还支撑得了一个七岁小女孩的重量，何况他们购车里本来也没放什么东西。不过完全放开也是不行的，他让朝朝站在那上面抓着扶手，而自己则站在朝朝背后，同样把着车扶手的左右，见前方人少，就快步往前推起来。

        “没什么。”凌清远基本已经默许了这个称呼，何况现在叫她改叫哥哥，她又对着凌思南叫妈妈，总觉哪里不对。他把一只手校兜里，一手牵住她，不经意地把偏向一边，小声喃喃：“电灯泡。”

        他拿起来找了保质期，突然有人打断了他的思绪。

        凌思南三连：“不可能，我不是，不认识。”

        旁边有两个妈妈正好在聊天，传她耳朵里。

        后来她就把那个不认识的“哥哥”教训了一通。

        “……”凌清远无语。

        凌清远还是耐心听完了女生的介绍，末了婉拒了女生加微信的邀请。

        “也不是完全不行。”凌清远突然开。

        “妈妈说，主要是爸爸长得太帅了，帅哥有多少人喜你控制不了。”

        朝朝当然没听到这句来自“爸爸”的嫌弃，指着车：“爸爸，我可以坐车里吗？”

        朝朝仰，清亮的目光里多了几分不解。

        “妈妈，妈妈说她不在的时候就要我帮她盯着你。”

        过了一会儿在她僵的背影中又“哇哈哈”地刷了回来。

        凌清远顺手把香蕉乳也放购车，和她解释：“你要相信我才不是拈花惹草的人。”

        “不能让爸爸拈花惹草。”

        凌清远沦落到一个人推着车在后面苦力的地步。

        是一对好父母吧，他心想。

        正用问责的神盯着他。

        “那两个小孩好可啊，是兄妹吧，长得真俊。”

        凌清远又觉得有不是滋味。

        “……哦。”意料之外地，小姑娘也不哭不闹，似乎之前就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就安安静静跟在他边上。

爸你说什么？”

        凌

        他一愣，“谁跟你说的这个？”

        “不行。”凌清远拒绝地脆利落，还带着小得意：“你太大了，这车容不你。”

        凌清远打量了购车，“你七岁了？”

        “你知什么叫‘拈花惹草’吗？”凌清远哂笑。

        等那女生走开后，凌清远发现转角走来一枚抱而立的小不。

        “你在这边嘛？”他挑眉问。

        凌思南本来还在逗怀中的宝宝，余光捕捉到两个人影加一辆车伴随着“哇哈哈”的声音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