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日向伸手：“我敢说在这片沙滩，没有人比你更排球，这样你还要放弃吗？”

        “我真的可以吗？”日向犹豫地问。

        “唉，三个月没反应，还以为不会再经历这种事呢。”日向躺在病床上忍不住抱怨。

        弗里恩的离开，让他在短时间又陷了无边的孤独中，那种刚分化时的恐惧会突然在某个深夜里浮现，令他从梦中惊醒。

        信息素真是太可怕了。

        “那些职业运动员里的omega要怎么控制发期带来的影响呢？”日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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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事也是经常有的呢。”巡房的护士写他的温，又说，“看来你是三个月一次周期的类型，不想再被警察送来医院的话，平时可要好好记牢了。”

        弗里恩的话正中要害，不免令日向到吃惊，但他确实说对了，无法反驳。

        “知吗，我一直很享受和你一起打球的时间，”弗里恩突然开，“你打球时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甚至每一句话，都在诉说着‘我排球’，那种纯粹快乐的觉，不知不觉就会被你影响了。”

        日向愣了一，那一瞬仿佛又想通了什么，重新将注意力投到了比赛里，这场野人赛比他这几个月来打过的任何一场比赛都结束得快，他躺在沙上看着天空大气，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差过。

        “但是今天比赛刚开始的你，让我觉前是一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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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打破这个局面的是某位故人的到来。

        “当然，”弗里恩笑着说，“期待你成为未来的小巨人。”

nata，这就不行了吗？”弗里恩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来，“比赛才过半程，你这样可不行。”

        日向的生活依旧被排球占据着，比以前更大量的能训练，更度的接发球练习，他要克服的除了，还有太多其他的困难，有时候累倒在沙滩上，脑海里浮现那些过往，都好像虚幻得像皂泡。

        护士的话撞耳朵里，脑海里意识地浮现一张熟悉的脸，日向甩了甩，又狠狠地拍了自己的脸，他想这一定是被信息素所控了。

        “害怕什么？”弗里恩打断了他的话，“害怕变成omega的自己比不过alpha吗？”

        “omega运动员啊，这种类型很少见呢。”

        日向的求学生活里除了排球，打工，现在多了每个月一次的生理课，关于信息素，关于发期，关于伴侣......

        “如果轻易就被这问题难住，那你就辜负了自己对排球的。”

        弗里恩圣诞节前回了法国，一直到来年二月也没有要回来的迹象，他经常给日向发信息，要么是一些简单的问候，要么是一些生活照。反观地球另一边的另一个人，两人上次的对话还停留在新年问候。

        “甚至把警察都引来了，太丢脸了。”他把脸埋在被里，说话声音闷闷的。

        “毕竟omega是很脆弱的。”她继续补充。

        虽然预知发期之前可以通过打抑制剂来缓解，但总归达不到100％的效果，而且也会变虚弱，如果遇到比赛期间不就完了。

        日向没有继续追问，他皱着眉，像是在沉思，护士收拾好东西走去，叮嘱他好好休息，明天就可以办理院手续。

        脑海里那抹熟悉的影闪现了来，那曾经最纯粹的初衷突然浮现心底，日向伸手抓住了弗里恩递来的手掌，也抓住了未来的方向。

        “现在找回状态了吗？”弗里恩第一次这么认真地问他一个问题。

        尽大脑一再告诉自己要理智，但手却不受自己控制地打开手机开了LINE，看见自己即将发送的问话又立后悔，连忙关了机。

        小巨人……

        尽学习到了足够的生理知识，但是继分化那次受过的这种恐怖的反应之后，大概有三个月都像正常人一样，就在他心存侥幸以为是误诊的时候，现实又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弗里恩觉得我还可以再继续打排球吗？”日向将自己的回答化成疑问说了来，“我很害怕……”

        她托着巴思考了一，又接着说：“我记得国际赛事好像是有规定必须结番，如果是俱乐之间的比赛大概是有固定伴侣就可以了。”

        他脸上再次了令人熟悉的笑，“我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