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客气什么,不捆着,当心失血过多。”
说完石礁,细长的一迈朝沙滩远走去。人鱼在后问她:“去哪?”
长恭将信将疑地看着她,到底没法分辨她言语的真假,最终只是。
人鱼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半响就在花木兰摸摸鼻自嘲自讨没趣的时候,他开了:“哦了……什么意,思?”
“一会就,好了。”
海上大风暴不是每个手必经的,然而一旦遭遇,活来的一定是万里挑一、被海神眷顾的幸运儿,如若能够重
死法千奇百怪,不足为奇,行走在海上的人把每一天都当作世界末日,木兰知自己有一天也会被这无垠的大海反噬。
花木兰扬了扬眉,她不懂人鱼构造,不过既然人家自己都说不需要,那她也甭多此一举,起摆摆手:“那你待会儿解开再还我吧。”
2.
“对,读得很准嘛。”花木兰夸,顺解释自己名字由来,“听说我生那年家乡的枯萎木兰树开花了,所以就叫花木兰。”
花木兰面不改胡编乱造:“所以刚才是在夸你好、夸你乖、夸你聪明,懂了吧?长恭。”
“你好,长恭,我是花木兰。”
长恭:“?”
人鱼皱了皱眉,鱼尾在石上不耐地拍了拍,瞧着怪不兴的。花木兰笑了笑,在他边盘坐,边将剩余的外套残布捆成一条,缠在自己胳膊上,边:“你猜猜看啊,猜对了给你奖励。”
她在海岛的背阳面发现了自己乘坐的那艘中型海船,海船礁,外延的厚木板破了个无法挽回的巨大窟窿,她一人怕是得修到猴年月,于是放弃这个想法,转而爬船舱,搜了一圈,没看见丁儿人影,连尸都没有。
哎呦,这谁家的小傻鱼。
缠了两圈。
长恭解衣服的手一顿,看着对方散开的、有些微卷的发丝扬在空气里,半响后,翻海中。花木兰听到扑通一声,没回,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还真是条冷血的鱼。
人鱼显然没兴趣猜,别过脸不理她了,花木兰凑过去,逗他:“不愿意啊?那这样吧,你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就告诉你哦了是什么意思,咱俩礼尚往来,成不成?”
这段话里的词汇超人鱼的理解范围,他听了片刻,最后掐去尾地划到重,脸古怪:“梦想,等死?”
花木兰睁圆:“你会说人话啊?”
“是啊。”花木兰耸耸肩,“我记事起就没爹妈,在海都孤儿院长大的……海都你知不,人最多、最繁华的地面城市,我梦想就是在海都沿海买套小房,然后纸醉金迷、混吃等死。”
虽然咬字有怪,但胜在声音好听,是略显低沉的年轻男声,尾音微微上扬,有那么一丝婉转的味。
只能说,还好这鱼腰细,换成刚才那条壮不拉几的臭黑鱼,这布本不够缠的。缠完还有一截,花木兰顺手绑了个蝴蝶结,心很好的抬起冲人鱼笑:“哦了~”
“……”花木兰微笑,“换个话题。你刚才不是问我来着,哦了,就是你真聪明的意思。”
人鱼转过脸,在女人切的目光,慢慢开:“长恭。”
花木兰在心里拍案狂乐,脸上还要装真诚的表。长恭摸了摸腰间的衣服,:“不用,这个。”
“听说?”
花木兰在空阴的船舱里站了一会,最终叹了气。
人鱼无声开合嘴唇,跟着说了一遍:“花……木兰。”
“我看看这片儿有没有搁浅的船只,搜刮儿东西。”花木兰边走边回笑了笑,白牙咧开,闪得人挪不开,她常年在海上风日晒,肤晒成了匀称健康的蜜,和她天生淡粉的发搭在一起,和谐得不得了,“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衣服放石上就行,我待会来拿。”
说不悲凉是假的,她这些年在海上飘,过走私商、过海盗、也过打手,边人来来回回的换,有些是厌倦了刀血的日,回归岸上,但是大分人是死在了海上,有得坏血病死的,也有死在海鱼肚里的,还有死在同伴、或是敌人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