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全安排现事。七擒孟获,饶是这家伙脸够厚,也诚信臣服,就此南疆平定,班师回朝。
诸葛亮应对说:“臣受先帝托孤之重,夙夜未尝有怠。今南方已平,可无顾之忧;不就此时讨贼,恢复中原,更待何日?”于是不顾谯周反对,安置府事,选定建兴五年三月丙寅日,师伐魏。
这消息一到,诸葛亮尚有长久怔愣。这气运到底是否作数?他想不结论,却只此时正是机会,于是用谡计,遣人往洛阳、邺郡等,布散言,司懿反;更作告示天榜文,遍贴诸,使曹睿心疑,将司懿削职回乡。细作探知此事,报川中。诸葛亮闻之大:“我伐魏久矣,奈有司懿总雍、凉之兵。今既中计遭贬,我有何忧!”次日,后主早朝,大会官僚,孔明班,上《师表》一。
班师之日,孟获率引大小主酋长及诸落,罗拜相送。前军至泸,时值九月秋天,忽然阴云布合,狂风骤起;兵不能渡,回报丞相。孟获说此原有猖神作祸,往来者必须祭之。而诸葛亮怀疑,他那些功德不足抵三万命,此时只是小报,但他还不能就此止步,于是唤行厨宰杀;和面为剂,塑成人,以羊等肉代之,名曰馒。当夜于泸岸上,设香案,铺祭,列灯四十九盏,扬幡招魂;将馒等,陈设于地。三更时分,诸葛亮金冠鹤氅,亲自临祭,令董厥读祭文。读毕祭文,愁云怨雾之中,隐隐有数千鬼魂,随风而散。诸葛亮令左右将祭尽弃于泸之中。次日,引大军俱到泸南岸,但见云收雾散,风静浪平。蜀兵安然尽渡泸,果然鞭敲金镫响,人唱凯歌还。
但是诸葛亮心里仍到不安,并非是那世几十年积累的功德一朝乌有,而是隐约觉得这债还没有到该还的时候。然而他并没有思考此事,他一如成都,便听得消息,曹丕患寒疾,医治不痊而亡,传位曹睿。
次日,诸葛亮令土人引路,自乘小车到桃花渡北岸山僻去,遍观地理。山险岭峻之,车不能行,便弃车步行。忽到一山,望见一谷,形如长蛇,皆光峭石,并无树木,中间一条大路。此为盘蛇谷,谷则三江城大路,谷前名塔郎甸。
诸葛亮在山上往看时,只见蛮兵被火烧的伸拳舒,大半被铁炮打的脸粉碎,皆死于谷中,臭不可闻。诸葛亮垂泪而叹:“我所积功德付之东。”左右知其意,却也慨,而诸葛亮似有所,趁无人注意时低看向腕间,只见昏迷的小龙紧紧缠上他小指。
“此乃天赐成功于此!”诸葛亮回旧路,上车归寨,吩咐岱准备黑油柜车等,半月后准备完毕。诸葛亮又叫去桃花渡寨,再给其他将领布置安排。最后魏延败十五阵,连弃七个营寨,终于引得孟获等人到了盘蛇谷。谷用柴垒断,谷中则放置好黑油柜车,蜀军扔木巨石,了火油,满谷中火光乱舞,但逢藤甲,无有不着。三万藤甲军,烧得互相拥抱,死于盘蛇谷中。
刘禅览表说:“相父南征,远涉艰难;方始回都,坐未安席;今又北征,恐劳神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