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十七:“主上,您不会生气了吧?”
不是裴洵还能是谁?
裴洵恢复冷静,没有什么表开:“你想多了,那三位公你也看错了。”
不过夜里影十七没睡着,隔了老远,瞧见一黑影从主上的院飞,很快消失了。
影十七却纠结了,但咬咬牙,还是问声:“主上啊,你与公主的……是不是问题了?”
裴洵抬腕的动作一顿,又继续饮尽杯中酒:果然,这人是吐不一句好听话。
影十七说反而轻松不少:“不是属多嘴,是不是主上你惹公主不开心了?毕竟公主心里应该还是有你的,有什么不开心的早说开解决。毕竟公主都开始找主人替了,如今虽然只是替,万一那三个替温笑意讨了公主开心,那以后……指不定谁才是替呢是不是?”
句句扎心。
可他不懂的事,为什么影十七会说像他?
但裴洵这散开的阴霾只散了两晚,第三天又凝聚了,甚至还快有如实质,化作一柄剑霾。
一大早,洛青又跑去和北武将军约会了。
这厮不会打算灌醉他,然后套话吧?
还误会是替?
那么找这个三人过来,意味着什么,他能猜到。
洛青本来一只脚已经踏院门,又回看了。
裴洵脆把酒壶一推:“喝吗?”
洛青在石桌边站定:“喝着呢?这天刚黑就喝酒,我掐指一算,你这有心事啊?来来,有什么不开心说来,大家一起开心开心。”
升瞧着三个格外温尔雅赏心悦目的公,本来想让公主见了开心开心,公主肯定满意,谁想到扑了个空。
影十七张嘴想说他睛准着呢,但这次没敢开,想了想,默默退去了。
还算他有良心,还知他有伤,还算关心他。
他学坏了,竟然都开始学那些歪门邪了。
裴洵瞧着他疾走的背影,原本心的阴霾莫名散了些,许是他想多了,他也不是真的看上那北武将军。
另一边,裴洵本来不信的,但影十七说得信誓旦旦,加上影十七不知,他可是知洛青月圆之夜会发作。
裴洵得知消息的时候,沉默良久,决定不见心不烦,回七十二楼一趟。
影十七这一天过得心里直挠挠,终于等裴洵回来,忍不住把人拦住:“主上,属……有事。”
刚刚觉得熟,这一看更熟了。
影十七心虚退后两步,怕被殃及池鱼。
升脆打算把人先送去后院,刚走去没多远,一直守在不远树上的影十七看看升四人离去的背影挠了挠,再挠挠:??好端端的,公主怎么又往府里男了?
那四位可是男,如今又住去别的公,什么成分,不用想也懂啊。
而消失的方向正是公主后院。
己院的时候,远远瞧见前的凉亭里坐着一个人。
裴洵这两天心都不太好,冷漠坐在桌前,随手拿一本书:“有事就说。”
他深一气,差气笑了。
洛青溜达着过去了,背着手一步步踩着拾阶而上。
是生气公主找男呢,还是生气公主找的男像他呢?
总觉得再不走,他不仅要被殃及池鱼,还是一条死鱼。
这边升带着专程替洛青选中的公,以及备选一号,备选二号回来时,得到公主府的消息。
影十七没忍住咧嘴一乐:主上还说不信,这不就忍不住自己去瞧了?他就说!
裴洵:“…………”
裴洵要去翻书的手僵在半空,轻轻吐一气,才继续翻开:“为何这么问?”
裴洵深深看他一,话都让他说了,他这酒是喝还是不喝?
影十七的苦婆心裴洵一个字没听去,他皱着眉,表越来越僵:“你说什么?”
洛青自己不喝,把酒壶抱起来:“行了,你伤好了你就喝?酒壶没收了,大晚上的,也不怕发酒疯。”
影十七还以为他不信:“属可没说谎。属瞧得真真儿的,总带来的三位公,模样一等一的好就算了,形怎么瞧都有那么几成像主上,当然,那脸肯定是比不上的。总把人带去后院了,就……先前琴棋书画四位……住的地方。”
裴洵也只是抬了抬,又继续倒酒。
洛青看看他,又看看酒壶,蹬蹬蹬后退两步:“不喝,喝酒误事好吗?”
不给裴洵机会,嘀嘀咕咕抱着酒壶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