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瞧见康贵妃yan里的为难与恳求,最终还是没继续追问,语调僵ying转移话题:“镇国公府派人和你说了吗?”
洛青这边没应康绪宁,他们怕是不会死心。
果然,康贵妃垂yan应了声:“镇国公夫人前天jin了gong,说了此事。”
往年她都推了,但今年是老夫人七十大寿。
镇国公夫人话说得漂亮,怕是最后一个大寿,毕竟老夫人能不能活到八十还不一定,说母女哪有隔夜仇。
最终康贵妃还是心ruan了,当年的事是老镇国公xia的令,老夫人只有听命的份。
可康贵妃还是怨,想到胞妹……但人心是肉长的,那到底是她的生母。
康贵妃最终还是同意了。
敬阳帝那边也同意了,到时候让她chugong省亲,但当晚需要回gong。
洛青听完就猜会是这样,毕竟孝字大如天,即使康贵妃不愿意,一旦镇国公府真的借着这个大寿来施压,康贵妃顾忌着名声以及怕给洛青带来不好的影响,只能是答应。
洛青猜测怕是镇国公府是有求于康贵妃,否则不会大费周章非要让她chugong。
他这次jingong是来询问康贵妃,如果康贵妃要去,他自然是要跟着去的。
只是chugong前,洛青寻到康贵妃心腹的嬷嬷:“母妃的伤到底怎么来的?”
嬷嬷yu言yu止不想说:“公主,您就不要问了。”
洛青:“我不会告知母妃的,但我想知dao是谁伤了她。即使你不说,我也能去打听。”
嬷嬷怕他打听后一怒之xiazuochu什么冲动的事,最后只能咬着牙说了。
这伤的罪魁祸首是来自敬阳帝。
之所以说是罪魁祸首而是行凶者,因为伤是康贵妃自己伤的,但原因却是敬阳帝。
当年康氏chu事后,康贵妃xingzi刚烈,这种血海深仇怎么可能还让敬阳帝近shen。
几次xia来,敬阳帝虽然还会翻康贵妃的牌,但也并不会留宿。
后来时间久了,敬阳帝甚至牌zi也懒得翻。
这也是为何康贵妃没有再怀上zi嗣的原因。
但过些时日是康氏的忌日,大概是又让敬阳帝想起过去的事,他突然又翻了康贵妃的牌zi。
康贵妃原本还以为跟先前一样,谁知敬阳帝非要留宿,康贵妃被bi1无奈,直接撞了床沿,这才bi1走了敬阳帝。
嬷嬷叹息一声:“公主,您千万不要冲动,这事说chu去怕是旁人只会觉得娘娘……毕竟娘娘shen为后妃,传chu去也会影响娘娘。”
洛青磨着牙:“我知dao了,不会鲁莽行事。”
嬷嬷这才放了心。
洛青chugong后,越想越气,脸se发青,xia了ma车也气冲冲的,gao升也不敢说不敢问,这好端端的怎么jingong一趟气成这样?
洛青直接去了裴洵的院zi。
裴洵nei伤好了不好,在房间看书,洛青气冲冲过来时他看了yan,本来以为是来找茬的,结果对方只自己生闷气也不吭声。
裴洵最终放xia书:“要我劝一劝吗?”
洛青也不知dao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大概是因为裴洵知dao自己的秘密。
他心kou堵着一kou气,这事大概也只能和裴洵说,但裴洵问了,他又觉得不知dao怎么开kou。
越想越气:“你知dao我气什么就劝?你要劝什么?”
裴洵却是淡定dao:“以公主的xingzi,能让你气到这种程度,无非是两个人。”
洛青:“?”
裴洵:“一个是敬阳帝,但最近也没zuo能让你气成这样的事;那只能是另外一个,康贵妃。”
洛青说过他的shen世,对于既是姨母也是救命恩人的康贵妃,能影响到洛青的,也只有康贵妃了。
洛青定定瞧着裴洵,突然问dao:“那如果是你,你觉得康贵妃如果不想留在gong里,要怎么才能脱离苦海?”
裴洵意外:“你问我?”
洛青:“不然呢?”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裴洵对上洛青认真的眉yan,本不yu说,毕竟哪一个都不好实现,可鬼使神差还是说了:“两个办法。一个是康贵妃假死,但从gong里神不知鬼不觉带离一个人,比登天还难。”
更何况还是一个贵妃。
洛青:“第二个呢?”
裴洵这次倒是没说得直白:“那就是gong中……易主。”
换而言之,敬阳帝驾崩。
康贵妃升为太后,自然所谓的苦海也不过是清修之地,在哪儿都无所谓了。
毕竟gen源没了,一切苦chu1自然迎刃而解。
洛青本来气得不轻,但听完裴洵这话,气笑了,却莫名气笑了:“你倒是敢说。”
shen为异姓王,盼着敬阳帝驾崩,不知d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