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因为她的话而隐隐发抖,甚至连前一刻的虚弱都被取代,怒意在血中蓄积翻,仿佛将沸未沸的,随时都会有泡泡上升到端破裂的那一刻。
她是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脸,能说这样的话?
洪曼月往边上一歪,倚在车库斑驳的墙上,从外套袋里掏了一个烟盒,抖了抖,取一烟。
“所以你们这些小姑娘就是多闲事,我和我儿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一定要来横一脚。”她了一燃的香烟,转朝钟灵吐了一段烟圈,“现在吃到苦了吧?”
钟灵咬了咬涸的唇,冷笑:“就算我不现,也没有人认你作妈。生不养,这世界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洪曼月一手抱着胳膊,一手拈着烟,“我又没打算给姜盛超生儿,当初我只是去找他诉苦,要不是他趁我酒醉半推半就了那档事,怀了这个孩,我在我男人那怎么可能吃那么多苦。”
她轻笑了一声:“他还以为他是痴种,你妈妈啊,在他里什么都不是,我勾勾手指他就会给我爬回来。”
钟灵狠狠咬住后槽牙,她不敢真的声与她争吵,因为她喊声,兴许其他人就会来,她连这一刻的息机会都会失去。
所以她选择反唇相讥:“那又怎么样,你在那个男人里不还是什么都不是?我听姜澈说,本来那家伙才是主谋,结果却让你了罪,他比你还早狱,到现在你也没结婚,我妈呢——”
钟灵苍白着一张脸,可是中的光芒锐利,一字一句地迎向洪曼月:“她至少现在有我,也有钱。”
“啊,对了,”钟灵不服输地冷哼了一句,“她还有姜澈,姜澈只认她一个人作妈妈。”
洪曼月掐住烟嘴的手指不由自主加大了力,香烟屁扭成了一团,被她弹到地上用脚碾灭:“无所谓,反正我和他也没什么。我早就想通了,这一票完,我没打算留在这里,这些钱去西南边小生意养活自己足够了。”
“你果然到最后也没有为你的亲生儿着想过一星半,”之前澎湃的怒意渐渐平复来,现在的钟灵只觉得可悲,又觉得庆幸,“还好,还好你没有回到姜澈边担当那个母亲的位置,不然你一定还会再利用他,抛弃他,你就是这种人。”
洪曼月听着她的话,却没作任何辩解,只是偏了偏,像是默认。
“但没关系。”
想到姜澈,钟灵的神都温柔了许多,原本底的锐利收起锋芒,像一泓雪后的泉,“我会好好珍惜姜澈,他会比你,比现在,活得好上百倍、千倍、万倍,比你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活得好,让你只能红到死的那一天,因为他值得,而你不。”
洪曼月的目光与钟灵交汇,定定地看了她许久。
然后,她说了声:“那也好。”
钟灵一愣。
“就当是我没给他的,他在别得到了。”
这句话刚刚落,还没轮到钟灵细细品味其中的,她后的门被人蓦然推开了。
“你怎么那么久——”男人边说边走上前,余光忽然瞥见了椅上睁着的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