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解开束缚之后,他就从跪的姿态改为盘坐,虽然同样是很温顺的自而上的仰视着,却也称不上彻底的臣服。
“明明很想我留来,是不是?”
背着昏暗的灯光,彩整张脸都近乎隐匿在黑暗之中,眯起睛的夏油杰看不清她晦暗的神。
这样的程度还远远达不到让星名彩满意的标准线。
“你是个乖孩吗?”
——哪怕清楚地知这一,夏油杰也无法拒绝这撒着蜜糖的毒药。
“我在这里。”
柔的白发就好像地狱里垂的蛛丝,又好像黑夜中的一烛火,引着愚钝的飞蛾。
“……”
呼唤他名字的是星名彩,是潘多拉,一旦回应,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只会陷无法解脱的地狱。
在几秒的恍惚以后,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对视似的,夏油杰率先移开了目光,漆黑的睫羽弱地垂。
气氛在压抑中逐渐凝结,像是被拉紧的琴弦,随时有崩断的可能。
虽然没有回应,但他的神已然显无言的屈服。
——但仅仅是到这种程度的话,还远远不够。
星名的声音压的极低,尾音绵,逐渐带上了蛊惑的意味,就好像听到了海妖的歌声,哪怕知是致命的陷阱,也会在极端的快乐中恍惚了神智,“杰。”
“彩、?”他的声音有些迟疑的滞涩着,并没有很的反抗的意愿,但也没有顺着星名彩的力俯去。
虽然还是少年的年纪,但夏油杰的态已经属于相当健壮的那一批,踩上去的时候能觉到他突然紧绷的肌肉,线条畅起伏。随着她的动作扬起的裙摆轻飘飘地过夏油杰的侧脸与脖,带来一种飘忽的意。
那双彩绚丽斑斓到糜烂的虹睛凝视过来的时候,就好像被野兽、或者其他更维的生盯住一样,充满了让人躁动不安的奇异威胁。
星名彩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她的耐心其实并不算太好,只是单纯的不在意外界,又在过往的二十多年里磨炼了相当良好的演技,哪怕心厌烦也不会表来。
星名彩脸沉沉地凝视着他,突然踢掉了脚上的拖鞋,赤的右足踩在夏油杰的肩膀上,然后缓缓加重了力。
夏油杰只是困惑地将视线重新放到星名彩的脸上,眉纠结地皱成一团。
“啧,我说你啊,杰君。”
没有立刻听到回答,星名彩也只是不紧不慢地重复了一自己的问题,她一瞬不瞬地同夏油杰对视着。
“不,等等?”
被呼唤着名字的彩没有回应他的疑问,只是面无表的,无言地加重了脚上施压的力。
甜甜的馨香从极近的地方传来,夏油杰微微向右偏过,为这略带羞辱的姿势而面不适。
但在此刻、在完全属于她的世界里,为什么不再自我放纵一些呢?
“又不想我离开,又不想听话,哪里有这么好的事?”
就是不知到底是夏油杰先从这种气氛中挣脱来,向她发起攻击——还是她先把少年最后抵抗的意志压垮了。
她突然弯腰,手肘支撑在膝盖上,绵蓬松的白发也随着她的动作从肩落,在夏油杰脸上划过,细的发丝刺激到球,少年忍不住闭上了睛,球在薄薄的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