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睁开yan睛,看见的第一样东西是划过天空的liu星。
那颗liu星离我越来越近,拖着长长的白弧闪着火光,璀璨的亮度几乎要闪瞎我的yan睛,幸运的是那颗liu星坠落jin我shen边不远chu1的河liu中,沸腾的shui溅了我一shen,让我忍不住大骂苏卡不列。
我这才意识到那颗liu星可能是一枚铝re剂燃烧弹。
真奇怪,我为什么会知dao这种事?明明我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
我就这样静静地躺在河岸边上,看着yan前的夜空不断亮起各种颜se的信号弹,刺耳的轰鸣声回dang在隐蔽的河岸。
我想爬起来,找个安全的庇护所,可惜的是我的双tui实在不争气,他们在离我不到5米远的地方,我试图远程cao2控他们回归我的shenti,但很显然这个想法只能chu现在科幻小说里。
我猜我可能是一个士兵,被炸断了双tui扔在无人的河岸自生自灭。
我看着没有一颗星星的夜空,试图还原星座的位置,顺便等死。
我不知dao自己是谁,要gan1什么,现在在哪里,或许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没办法回答清这三个问题,但那是哲学范畴的无法回答,而我他妈的是社会学上的无法回答。
躺着等死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于是我打算给自己找dian乐zi。我揪起脑袋旁边的长叶草,试着chui奏小曲。很快温柔悲伤的旋律从我嘴边的草叶上liu淌chu来。
虽然我忘记了自己是谁,但这首小调好像被刻印在shenti深chu1,我记得好像是叫《斯拉夫女人的告别》。
那现在看来我可能是一位俄罗斯士兵。
俄罗斯……这是哪个国家?
我百无聊赖地chui奏着,忽然不远chu1的河堤上冒chu一个dai着钢盔的脑袋。
“那里的同志等一xia,我现在ma上去救你!”
钢盔脑袋冲着我大喊,他也不怕被敌人发现。我突然有些后悔临死前找乐zi的行为了,那个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年轻,他有着最mei好的前途,不应该被我这个将死之人拖累。
“你别过来!我快死了,撤退,快撤退!”我是第一次听到我自己的声音,说实话太过柔ruan了,像沾了巧克力酱的棉花糖。
年轻就是冲动,那个士兵gen本没仔细听我的话,自顾自的冲上前。他看到我时有些发愣,毕竟我shen无寸缕,又断了双tui。但他明显是个训练有素的好士兵,当机立断脱xia打开他的背包,从里面chouchu两件长外套,一件用来披在我shen上,一件用来将我捆在他的后背上。
“谢谢你朋友,但我快不行了,我的tui已经断了,gen本走不远,你放我xia来吧。”
他将我颠了颠,一只手轻轻地拍向我的大tui,不对,我的tui什么时候长chu来了?
“断了吗?没事,我们后方的医生是个德国佬,最会接骨。”
不是,我说的是字面意思上的断tui。chu于某种对科学的畏惧,我不敢把这句话说chu来。
好的,现在我的shen份又多了一个――我可能不是人,至少不是普通人。
就这样我被平安送回了后方的战地医院,尽guan我是个黑hu,但这里的人们对我十分亲切。金发大xiong的护士会对我louchu甜甜的微笑,时不时送一些鲜花shui果。有些年纪的老兵看见我会握着我的手对我念叨后方的儿zi。那些被战争波及的平民们也会拉着我一起朗诵祈祷诗。
这种gan觉让我意外的有种“回家”的错觉。
可是我的家又在哪里?
“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回加里宁格勒吧,那里还算安全。”一位看起来颇有资产的商人这样提议。“俄乌前线僵持成这样,还不知dao多久才能打完这场仗,加里宁格勒又不在俄罗斯本土,离波兰还近,有危险随时能逃过去。”
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是和他结伴而行。和他的相chu1中我得知这位商人在90年代是一个小官,靠着不光彩的手段发了国难财。我不免有些好奇,90年代发生了什么?
他用奇怪的yan神看了我一yan,“解ti啊,苏联解ti啊?你有上过学吗?”
“苏联是什么?”我好奇地追问。但这回那个人没有回答我。
“我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