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沉本不理会,抬不不顾地往外走,卿月的力气本拉不住他。
晏沉定在原地,浑的血都开始沸腾起来,后的卿月紧紧抱着他的腰,伤的渗的血将腰侧的衣服晕湿。
晏沉停住脚步,咬着牙语气决绝:“冲动?我若是冲动,十三年前在山上我就该亲自动手杀了他!我只恨我冲动得太晚了!!卿月,知他是那个畜生的一刻起,我就没想过让他活着看到日。所以无论后果如何,我晏沉都接受。”
你不可以……不要……”
看着他就要摸到门把手了,卿月最终哭着大喊:“你得保证!你得保证……他会活着!!”
说完,他不敢多待,侧越过晏沉拉开门就跑了病房。
一整晚没有休息,卿月不一会就睡着了,晏沉抱着她,看着她睡后依旧还在低低啜泣。他心酸地将她抱紧了一些,掉她角的泪,贴着她的脸颊开:“以后我会对你好的,不会再让你不兴了,也不会再让你哭着睡觉了。”
“晏沉!你疯了是不是!不要……”卿月踉踉跄跄地爬床,哭着上前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不让他继续往外走。“不可以!你不能去!阿沉,你冷静好不好?阿沉……”
两人浑浑噩噩睡到午,晏沉中途惊醒了好几次,看到卿月还在怀中,他才安心来继续睡觉。
在江竹影和他之间,卿月选择了他。
这是他给她与江竹影的,最后一次机会。
“卿月,这件事必须得有人担,佟泽不行,晏泞也不行。”晏沉低眸看她,言简意赅。“你,更是绝对不可以。”
“不要!阿沉!你别冲动好不好?你别冲动,求你……这事儿……这事儿……大不了我们多花钱,一定会有转圜的余地……”卿月哭得不上气,扯着晏沉的衣服不让他走。
晏沉闭上睛,铺天的喜悦过后是巨大的空虚悔恨,无力的悲哀由心底泛起。他还是凭着她的心,将她困住了。
所以她必须选一个,舍弃另一个。
如果这次,她选择了他。那么从此以后,去秋来,这漫长的一生,她都将陪伴他左右,他再也不会放开她。
“你真的想好了吗?”晏沉的手轻轻颤抖着,手背上的针和腰侧的伤同时往外冒着血,一滴滴落在脚边。“决定了就不能改了,卿月,你想明白了吗?”
“佟泽!佟泽!”卿月声音都有些哑了,她一边哭一边喊佟泽帮忙,可是佟泽只是傻傻地站着。
见她只一味啜泣不说话,晏沉二话没说掉了手上的针,不顾腰上伤的疼痛床打算往门外走去。
说完,他扯开卿月的手就大步往外走去。
安静的病房里只剩卿月蔫蔫的哭声。
卿月睡醒后没有再哭,只是绪不太好,晏沉见她这模样,开宽:“他不会有事的,只是走个程。”
他的自私在两人之间砸了一骇人的血痕,从此以后他都只能守着这伤疤修补余生了。
佟泽生怕卿月改了主意,赶紧冲上前接话:“太太,这个您放心。小江先生受了枪伤,到时候多花钱,上找人,最多判个防卫过当,过失杀人什么的。之后再办个保外就医,也就是委屈小江先生一些时日,我保证!我跟您保证绝对不会别的问题。”
卿月的脸贴在他都手臂上,泪将衣服浸透,湿的温度仿佛要将他灼伤。她轻轻拉过晏沉的手,贴在自己的小腹上。
她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