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赵娣轻笑两声，这会她才发现自己已经习惯孔姨的上药，背后好像不怎么疼了，她顿时有些恍惚，倘若母亲没去世，年龄应该也与孔姨差不多大。

        不料赵娣的影迟迟停在他跟前没学校，他觉得不对劲就放报纸一看，发现赵娣表怪怪的，在门卫室十分不自在，长期保安的习惯让他觉得赵娣是有什么别的事，只是还没等他开问就被赵娣抢先一步。

        接来一整个午两个人手上都没有停过，年末来吃面的人显然变多，再加上今天是周日，午有许多家长带孩早吃完晚饭送回学校。

        “想到……妈妈了……她早就不在了………”赵娣或许是绪难以自抑，再加上孔姨实在太符合想象中的好妈妈，她完全卸心房一边哭一边说。

        孔姨这是第二次看到赵娣哭得这么伤心，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她知晓光安没有用，必须要有能够转移赵娣注意力的事或现，她视线来回打量周遭，但并不会再有第二个“冰袋”。

        她一直拍着赵娣的背，然后倏地灵机一动，她旋即：“小娣，你好歹还给妈妈送终了呢，不像我。”话末她故作一副可惜姿态。

        倘若要寻得一份答案，生活只会苦不堪言，她能活到至今靠的就是不断被迫放手，试图放这些，似此刻她站至校门无事不再踏学校。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我都还不知父母是否健在。”孔姨见赵娣的表转变了好几个度，她不知赵娣在脑风暴些什么，只心里想年轻真好。

        赵娣在扫地的时候听见一对母女的对话，是妈妈细心嘱咐在镇上刚上初中住宿的女儿生活费的事，她听到一半突然记起赵耀这周没回家，自然没拿生活费，那周赵耀在学校要吃什么？

        赵娣重新接到凉凉的药膏还是倒气，她继续不依不饶：“他们把你赶来了？”

        “电话我早忘了，何况已经不是我的家了怎么回去。”孔姨低着没有对上赵娣的视线，她把药膏重新拿在手里给赵娣上完最后的药。

开起玩笑来：“别担心，以你我的年龄，还是我不在的可能比较大。”

        “张叔，你能打个电话跟赵耀说让他到门卫室来一吗？”赵娣又一次来到这里，在经过昨天和上星期的事以后心里竟产生一种想要退缩的念，但她是，所以她一直对自己说把钱交给赵耀就行。

        “是我自己离开的。”说完这句话孔姨刚好给赵娣上完药，她似乎没有再往继续话题的意思，所以把药膏重新收好递给赵娣后叮嘱一番就转离开了小隔间。

        赵娣还在思考孔姨留的话，又觉得心里很惆怅，如果她嫁人的话是不是也是“自己离开”？毕竟嫁去的女儿泼去的。

        反正赵耀知怎么收好生活费，对于这笔钱如何花也清楚得不能再清楚，她回想上个星期他在校门面无表地将那些话倒背如，他确实不再需要她，即使昏倒也不和她说，更不需要她的关心。

        学校门卫室的大爷吃完晚饭回来瞧见赵娣直往这边来，他跟赵娣算得上认识，前些年赵娣在学校一边陪她弟弟一边打工的事人尽皆知，再加上后来赵娣即使不在学校也常常来探望赵耀，他想是熟人便没再抬拿起一边的报纸开始看。

        可是母亲永远也不会给她上药，更不会有这么轻松的氛围，思及此，她突然泪如雨，止不住地颤抖。

        “什么？你难……”赵娣本来哭得视线一片模糊，在听到孔姨的话语后被勾起好奇心用手泪看过去。

        她这回不同上次，并没有被打破日常节奏的事态乱了阵脚，毕竟之前听见赵耀难得病了便不顾一切的奔去实在不是妥帖的法，以至于后来她不禁回想多次，所以现在的她安分好自己的事等到班才坐公交去赵耀的学校。

        孔姨立即停动作把药膏放在小桌另一边，接着双手轻落在赵娣的肩上关切：“怎么了？想起谁了吗？”

        张叔很快照赵娣的话打了电话，只是不一会来到门卫室的不是赵耀而是陆瑶琴。

        至于那个“吻”，她不想再去深究，这个世界上没有答案的问题实在是有太多太多，比如为什么她也是母亲的孩姥姥姥爷的外孙，可他们唯独偏心赵耀，为什么大家都会觉得不结婚的女人是怪人，为什么她去相亲数次不断修改自依旧得不到一个好的答案………

        赵娣意识问：“怎么会不知，打个电话不就知了吗？或者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