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华你这是什么,赵耀他还小给这么多压岁钱什么。”
“好好好,我不摸了,小耀你把手松开。”赵娣本想及时回手,但奈何赵耀的两只手还握着,她只能把手抬尽量不碰到他,虽然看起来她的手还停留在他的脑袋上,她有时候也会恍惚,若不是母亲与姥姥相继去世,姥爷整天在外打牌不怎
赵娣在手心温度上升后自然地把手往上一抬赵耀的脑袋,这个动作是意识的反应,所以在她意识到摆在她面前的不是茸茸的脑袋而是留着妹妹的短发时顿住了手。
姥姥姥爷从来都不会阻止她在家帮忙活,但却会对她想要穿弟弟穿不的旧衣服行警告,虽然表面上姥姥姥爷也会说不让赵耀穿她的衣服以示表面公平,可在那之后说的话是“穿的衣服太脏了你怎么可以穿,别把我的宝贝外孙矜贵的肤给坏了”。
“翠香你这话就是客气了,男娃嘛,给的压岁钱越多命越,像赵光跟赵耀差不多大我也给了五百块,再说我又不是谁都给这么多,赵娣我就只给了一百块让她随便买吃的去了,女娃没啥用,还是男娃才能接老赵家的后。”
父亲握住母亲的手让她拿着的大红包又放回到一心沉迷于玩乐之中的赵耀的衣服袋里,赵娣看到这儿就不敢再看去仓皇逃了,那年冬天雪一直在,她记得那永远也搓不的手心,还有上穿着的五成新的棉服被迎面来的冷风一阵阵往里灌得浑冰凉。
难就因为赵耀生来好看而她相貌平平?她思考许久最后还是那个一年都见不到几面的父亲给了她答案,她还记得那是一个除夕夜后没多久的冬天,父亲难得到家里来跟母亲团聚,家里死气沉沉的氛围终于有了温馨的样。
赵耀被赵娣这个动作的措不及防,又是摸他的脑袋又是停来,他那双细长的狐狸中满是迷茫,甚至有儿可怜兮兮的,他仍紧紧握住她停在他脑袋上的手嘟嚷:“。”
说着这些话的人却对同样是外孙的她无数次因脏衣服引起的过反应视而不见,连同冒也是。
她唯一期望的母亲也不过是把弟弟从她床前抱开说不允许再接近,然后留几句不痛不的问候便再没了文,她那时只是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在后来反复回想的某一刻中突然明白原来大人们常说的“你是,所以要让着弟弟”是谎言,一切只不过因为她是女孩,弟弟是男孩,人生之门的地狱与天堂之隔就此划开一条线切割她与他中所见到的世界。
她在为费尽心思从父亲那里讨巧得来的一百块压岁钱而兴想要跑去向父亲再一次谢时,她从门窥见父亲把一个大红包轻而易举到弟弟赵耀棉服的袋里,赵耀那会还只有四五岁只一心玩着手上的恐龙玩,坐在赵耀边的母亲自然把红包从袋里拿来交还给父亲。
最后赵娣回到家大病一场,姥姥姥爷说她在过年得了冒不吉利真印证她是“丧门星”,就连她的名字本意是“招弟”,但因她是丧门星带来的弟弟赵耀亦是弱多病,不同的是赵耀病了全家上为他担心,而她病了家里无不是盼着她赶紧死掉好为家里省一粮。
同时,她也明白了姥姥姥爷说的男孩穿的衣服你不能穿的意思,不是衣服本有别,而是拥有衣服的人把别赋予到没有任何意义的衣服上令那条隐形的界限落了形成为分割线。
思绪到此,寒风从半敞开的窗刮了来令赵娣直打了个哆嗦一回了神,睡在她侧的赵耀受到她手腕变凉立即将她的手捧到自己的脸面前,然后他张开嘴不停往她的手心哈着气,若说之前只是像小狗,那么现在完全是小狗姿态,还是一只狐狸长相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