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就连伽罗都知,当时住大学宿舍的时候我是多么想把你俩绑在一起用弹弓发到图书馆里去。”一声似乎带着无限冰冷的笑声从对面传来,“然后换掉宿舍的锁,谢天谢地,后来你们搬去住了。”
“还有,他答不答应我怎么知,但我建议你把百合的花粉去掉。”卡拉斯提丰的声音逐渐变得烦躁:“哈迪斯已经无数次在我这抱怨过这东西让他打嚏了,再加上一次我不保证我不会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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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塔里安几乎是一路小跑地冲了二号航站楼,他比预计的时间晚了至少得有十七分钟――他不知这个数字是好是坏,而据哈迪斯给他发的消息来看,他刚才正在一家快餐店的门等着他的大杯不限量可乐,他并没有把花带过来,因为他很难确保这些贵的小东西会不会因为他的狂奔而在半路散架。机场人如海,想必有不少人等待着在这一日与自己的家人或是人的重逢,而他们也是其中的一组,远远地,在栏杆的另一,莫塔里安就瞄见了哈迪斯,他正一手拖拽着一个颜熟悉的行李箱,另一手抱着一大杯可乐,看到小跑过来的莫塔里安,对方的第一反应是举起可乐杯朝他挥舞,第二反应是一愣。
对面的莫塔里安仿佛去福格瑞姆的工作室深造了一圈,他从到脚――其实也并不能说是致到了发丝儿,但以莫塔里安个人的标准来看已经算是考究(哈迪斯能确定他在参加他兄弟的婚礼的时候都没如此打扮过,事有反常),此刻他正气吁吁地停在栏杆旁边四打量,然后在看到他的瞬间睛一亮,哈迪斯急忙困难地拖着箱跑了过去,在对方正式开说话之前他就放开了箱的把手,拥抱了他,现在莫塔里安看上去更不对劲了,好像一块被唐突攥紧的海绵,想要说的话也被刚才的拥抱一并挤空了。而回抱的莫塔里安好像也发现了人的些许端倪:哈迪斯好像唐突地突然减了重,而且他的脸也有些接近于苍白,并不像寻常度假归来之人的红,还没等他发问对方就先开了。
“这冬天的觉真熟悉,我在飞机上睡过了起码得有二十五度的温差。”哈迪斯了睛,看上去像是没怎么睡醒,“路上怎么样?”
“还好,今年倒是没怎么结冰,就是前天刚刚了两场雪,游客一波接着一波,主上挤的不可开交。”莫塔里安想要接过哈迪斯手中的行李箱,但对方摇了摇,在他们旁的一对侣,男人抱着一大捧鲜红的玫瑰花,另一只手搂着刚才朝自己奔来的女友,哈迪斯朝那边看了一,发了一声叹,然后把自己的可乐杯和围巾递给了莫塔里安,开始全心全意地拖动那只看上去笨重无比的箱。他们一路寻找换行电梯,然后艰难地奔向停车场,一从地通窜而来的刺骨冷风从他们面前呼啸而过,莫塔里安把围巾在腾不开手的哈迪斯脖上打了个结,在对方顺从抬起的脖颈上,一条细细的银链正消失在衣领之。
他停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