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没那么频发了。”我回答，“而红也比死亡好。”

        他举起双手讨饶，我决定短暂放过他一秒，一刻他的目光变严肃了，显然是在上打量我，我知他在观察什么，我自认为伪装的不错，掩盖翅膀，伪装那些异于常人的地方，上兜帽遮住不常见的发――我现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自然是和之前的我的工作相比。”他煞有介事地，随即飞速往一边退开一步――为了避开我挥向他肩膀的手。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

        “今晚有跨年的烟花，你着

        “是啊――没有那么多的文书要批，尤其是这。”

        “好久不见了，莫塔里安，我还以为你今年不会来了，路上怎么样？你什么时候到的？”

        他明白了我的暗示，先我一步推开酒店的玻璃门，寒风夹杂着簌簌的雪花被大堂：“去边走边说？”

        “你住在这里。”我看着他，眯起睛。

        我，跟上他的脚步。

挂念，他自从电梯厅走后就开始朝着大厅四张望，我略微抬起一只手臂，他的睛便有了亮光，随后他大步朝我走来，待离我两三步远的时候便张开了手臂，他看起来惊喜非常，那双手臂抱住我，然后用力朝中间挤了一，随即便松开了。

        他收起从树叶上的雪，放在手掌上用卡片压平，然后收拢手掌。

        其实路上不止在雪，那些不可用语言言说的路途在一场历久弥新的铁雨和从轨上空飘落的星屑。

        他说着，脸上的表变得略微有古怪，那神似乎是在说，是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也许是四顿。”

        “而和现在你对比，你到底是从哪里得我的生活好起来了这个结论的？”

        “我收回那些开玩笑的分，莫塔里安。”他好像在确认什么似的，随后轻声说，“我真心觉得你看起来要比之前要好，真的，不开玩笑。”他低，看了看脚斑驳的鞭炮纸屑，又看看电线杆上挂着的红纸：“这里的红是不是有过多了？”

        “五分钟之前。”我忽略了时钟的指针和好心替我打电话的前台女孩朝这边侧过来的耳朵，刻意地清了清嗓，“路上在雪。”

        我没有和他说叛军和死亡守卫的驻扎，而是说起来伊莱塔达，上一次我告诉他我会亲自负责这颗星球的规划，而他建议我推平一两座山峰，这样并不损害险峻的地势，还能带来一些良好承载建筑的妥善平地，现在这颗星球翠玉般的地表上正被机械整齐地开垦、重新构筑中，峭和堡垒交相辉映，山脊和山谷都被分了各自的用，他为房屋选了址，而我说了对其中一些房间装修的想法，我们闲聊着，避开人和嘈杂，走上一条安静的小路。

        “一天吃三顿饭。”

        “行安全，没有那么多的属要，也没有那么多的文书要批。”

        “我不知是否该祝贺你，莫塔里安，但你的生活听起来比上一次你来的时候好转了不少。”

        记忆能带来的快乐是有限的，随后是我们不约而同的沉默，为那些再无力返回的生命默哀，树木枯的枝桠扫过我们的肩膀，雪便纷纷落，我们只能边说边频频扫肩的雪花。过了一会，他从袋里摸索了一阵，然后一张卡片，要跟我展示一他最近从万能的互联网上学到的绝活――他的原话是这样说的。

        －

        “是啊，我住在这里――暂时的，因为过几天我还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