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仙女座的一分,曾被玻耳修斯拯救的安德洛墨达已经在古老的岁月中被无形的刻托吞噬殆尽。
“如果现在还有神话这种东西,不知人们要为多少个全新的星座编造起源故事。”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所思所想,对方说。
莫塔里安皱起眉,“已经有太多东西已经消弭在茫茫宇宙中了,而那些故事完全是...没有必要,假以时日,人们必将知那些他们寄托以愿望的星球之上都是什么东西。”
“但我听过那些故事,关于星星的起源,在黄十二,在描写英雄与天神、和悲剧的神话里,群星被赋予各种意义,人们将相邻的星星连起,为它们披上那些或好或不幸的故事的外衣,狮的傲慢,天秤的秩序,牧夫的善妒,猎的荣耀,武仙的勇猛无匹...人们用线将它们的命运紧紧相连,于是那些故事穿越大地,跨过岁月,成为了一首永远都不会结束的歌。”他看着他眨了眨,又把视线重新转向了那颗百废待兴的星球:“而现在它被赋予了一种全新的意义,群星广阔,无垠无尽,我们将把那些在古老的历史中遗失在黑暗角落里的失地重新连接在一起,人类又将会和过去一样,共同分享快乐,悲伤和希望。”
“或许还有战火,恐惧,和死亡。”他哼了一声,“哈迪斯,我从未发现过你还有去当史官和传者的潜质。”
“别那么悲观,莫塔里安,想想看,或许很多年后真的有人会这样形容这次远征,毕竟这就是它最初被赋予的意义,不是吗?至少在书中,在人们被灌输的思想里,在那些被解放的星球上人们学到的是这些东西。”
“你我明明都清楚――”
你我明明都清楚那不是真的,不论是我们所承诺的,还是所被承诺的。
但这句话没有被说完,对知晓全之人诉说事实太过重复,哈迪斯的双手扶在栏杆上,目光投向无尽地、泛着幽蓝微光的宇宙尘埃,再远,茹思特四号的天蓝海仍在因为它的“月亮”而翻涌,这种澄澈到不允许任何生命存在的波将这颗星球变成了一枚在无尽黑暗的宇宙中漂浮的玻璃珠,这颗星球上的重力是神圣泰拉的一六倍,山川如同被犁毁的田地,文明仅余琴键最后一次落传递时的袅袅余音,黑暗年代的人们回归了最原始的落制,在被淹没的大地上浪迁徙,永恒的只有无的海,海浪终年捶打海崖和山岩,直到把这一切都抚平磨碎。
一万年后,莫塔里安想到,一万年后,此地该是如何光景,是新建起的直云霄的巢都,布满岩石和武的星环,还是在柴鑫中重燃起的废墟,人们尖叫着哭嚎、诅咒着死去,仿佛曾为这里洒的汗与血都毫无意义。
“但谁能说此刻不值得庆祝呢?一场战争的结束,铁锈的浪从此消弭,异形的余孽也尽数剿灭,至少我们到了我们能的,至少我们并未违背那些我们曾许诺的。”
“为了那些无力反抗的人们,”这句话梦喋一般从他的尖。
“为了那些忍受着异形,或是忍受着同胞的压迫的人们。”
“为了屠灭亚空间的渣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