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离耳边不住地轻叹她的貌，而公孙离只是看着镜并不接话――她从不后悔自己长了张令人惊艳的面孔，就算被那李公盯上，就是不知这样自在的日还能过几时，但她是绝不会屈服的。

        时间逾近了，楼的宾客等得着急，酒也喝到盛，不断有人询问公孙离怎么还未场，被一句句快了快了给得郁闷无比，只好一杯杯往嘴里倒着酒。看过惊鸿舞的大声嘘着，赞叹着，没看过的小声附和着，询问着，乱哄哄地闹作一团，最后竟大声喊起公孙离的名字来，小厮丫鬟们变了脸，急急地压了几，可惜没一效果，只能担忧看向二楼扶手。

        突然，喧闹的声音中加了几缕琵琶音，轻柔悠远，幽幽地萦绕在每个人的耳边，开始的时候并不明显，却有一深到心里，当回过神来的时候，众人才发现自己早已被这琵琶声勾了魂。宾客们不自觉地息了声，探探脑地到寻觅起来。

        琵琶声在安静的教坊里愈加明显，如谷黄鹂，清脆悦耳，众人寻着声音，抬，便望见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着青绿的云裳羽衣，发间未尝有太多装饰，斜斜着一只发簪，低着端坐在二楼之上，手里已经抱着琵琶挡了一半脸，仍用淡紫的面纱掩了面。还未长成，周气质便若花照，明艳动人。众人不住远远望去，只见她素手纤纤，轻柔地划过弦，眉轻轻泛动，琵琶声，疑是故人。众人不由痴醉，渐周意，酒劲也慢慢上了，轻声赞叹不知是哪个姑娘，竟有如此功力。

        琵琶声渐响，如山涧，落雨绵绵，艳的花被打落在地，飞鸟哀鸣。随着一声惊呼，公孙离撑着红伞轻盈地上了台。若云絮而不散，臂若无骨而柔韧，步步生莲，若空谷回响，明月破雾而，洒一地潋滟。众人皆是屏了声，呆呆地看向台上的公孙离，这一幕或是永生难忘。公孙离的舞姿灵动飘逸，如小荷轻舞于云之间，摇曳生姿，柔而清婉，柔中又带韧，似梦似真，似见非画，恍若上仙险凡尘。

        再见楼上姑娘，微蹙凝眸，凝眸，烟波浩淼，可惜楼众人没有此等福，倒是楼上伺候的，皆是看直了，呆了神，失了魂。琵琶声声，银盘落珠，此声未停，舞亦为息。众宾客如痴如醉，正看得兴起，突然听见教坊外传来一阵喧哗，教坊的人没拦住，几个人推推攘攘地便走了来。

        楼上的琵琶声一停了，公孙离脚一滞，只能停在了原。众人转看向闹事者，刚想破大骂，便见那几人穿着官兵的衣服，竟是衙门的人，只能怂着缩回了脑袋，躲在桌后面不再言语，更是有几位想要悄悄地离开，人虽好，但这浑还是不趟为妙。

        事见状脸都白了，赶紧迎了上去，哈腰：“各位各位官爷可是有什么公务？今儿是公孙姑娘的惊鸿舞，能不能行个方便。”说着，便悄悄过去一包银。

        为首的捕快掂了掂怀里的银，也知分量不少，这公孙离的惊鸿舞可是千金难求。事见他缓和了脸，便想再说几句，没想到为首的捕快一将荷包砸在地上，从衣服里掏一块令牌，怼到事的面前，“我等今日前来，便是为捉捕你坊的公孙离，有人状告她前夜盗取财，还打伤了人，如今你居然还公然贿赂官兵，看来是确有此事了，来人将公孙离抓起来带回衙门，择日过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