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给主编要来合同。
她读了一页,便气笑了,再翻到报酬,更好笑了,给主编打去电话:“喂,主编啊,这活儿我怕是接不了。”
“啊?怎么了?”
“我平生接过最离谱的是要九版草稿,在这个价格中最没良心的也只敢跟我说五版,这公司居然有脸要十版!还要看到底效果才给定金,我是不会跟这种甲方合作的。”
主编惊得说不话,他不明白当时谈合作时来的人看上去那么明事理,怎么在余不磬这里就是一种调“压榨”的觉:“我把那边负责人的邮件给你。”
余不磬已经没半分这差事的意愿了:“不用了主编,这种公司一般是不会让步的,懒得跟他们理论。我还是很乐意跟版社合作,只是这种公司我是无福消受了。”
事关之后的计划,主编急忙给崇华打去电话。
崇华写完活动计划正躺在靠背上养神,得知这个消息他一脸难以置信,去找来发给青石的合同——谁偷摸改了?
他请主编稳住青石,承诺公司一定会解决,拿着打印来的合同问到最后经手的同事:“你改的合同?”
对上崇华要揍人的神,同事手上的工作连打错几个字:“不是我,你们经理改的。”崇华愤愤转离去时同事还不忘补句:“别说是我说的啊!”
啪——
崇华把合同拍在经理桌上:“经理,为什么要改合同?”
经理双手架在桌上,着,一副“我知了你去吧”的样,蔑了合同,放一旁。
见他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崇华直接摊牌:“合同上的金额也被改少了,那多余的钱——”
经理一拍桌站起:“崇华!有些事不能乱讲!”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经理。”
周围氧气似乎有少,经理大的躯氧得忽大忽小,这个崇华仗着有业务能力随时能自己位置,就敢在自己面前一副盛气凌人的样。想他很久了,可万一崇华不兴辞职,老板问责来的第一个人,就是为崇华上司的自己。虽然不知为什么崇华一直没有升职,在小组长的位置着市场总监的活儿,但他也很庆幸崇华老老实实待在那儿,活儿他来,自己在办公室躺着偶尔装装样安排工作签个字就行。
这座安乐佛暂时还不能动。
“来,坐。”他招呼崇华坐,但崇华始终追问合同的事,经理手一挥:“小崇,我知你这预算是你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但是呢,要为公司着想,能省则省,大家不用吃饭的吗?”
崇华气得一笑,语气还是那么平稳:“经理,合同上原定的五版草稿,画师一看十版,不接了,所以来问问您该如何行去。”
“这事你去谈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