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就在床中间睡着,他周围也全是衣,太虚尖,发现正是自己经常穿的那几套,上盖着的被也是自己的,还有一件贴的里衣被他抱在怀里,半张脸都埋了去。他似乎睡得很不安稳,睫湿漉漉的,可怜兮兮,像只被人遗弃了的猫。太虚刚刚把手贴过去,紫霞的手就猛地抬起,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不过不在了几天,家里就乱七八糟无从脚,客厅的小茶几翻了,茶杯被人砸碎,地上散了一地瓷片。棋盘也被人掀翻,黑白洒得到都是。他皱着眉,没有去这一片混乱,轻手轻脚走上楼去。
“我还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大的天乾哭着往他怀里蹭。太虚半搂着他,不知怎么安人,只随手摸了摸他的后背。紫霞不满意,噎着恳求他:“我不要和你分开,我再也不会说那种话了……”
反正自己也不会被标记,上一次床而已,算不了什么。但他没有想到紫霞找他上了瘾,二人的关系渐渐脱离了预期,往他没有预想过的地方去。
他恐怕是第一个主动提分开的地坤。他从未这样庆幸过自己的残缺的质,若是寻常的地坤,被标记了便相当于被握住了把柄,套住了锁链,离开标记自己的天乾就像鱼离开了,本熬不过多长时间。他在外逛了好几天,但到底走得仓促,还有许多东西遗落在家里。紫霞忙,他摸着对方的作息,特意挑了个理来说应该不会有人在家的午后。
“别哭了……”太虚无奈地低声叹气,轻轻抹了一把他通红的角。
“卿卿……”
一个天乾不能标记自己的地坤,甚至被对方主动抛弃,这种耻辱与打击差摧毁他。这几天他自己都不知是怎么度过的,仿佛燃着一团火,他时而暴躁易怒,时而又哀哀切切,看着太虚留的东西哭。他甚至没有办法好好睡一觉,一闭上就是太虚不带丝毫留恋的背影,仿佛只是随意抛弃了个不兴趣的玩。到最后只能抱着太虚的衣服,伪装对方还在自己边的样,才能勉睡上一会儿。他不敢亲太虚,怕惹人烦厌,只能小心翼翼哽咽着问他:“我好喜你,你能当我缘吗?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烂桃花。他不是不知激的人,所以紫霞酒后把他在时,他犹豫着,存了些私心,还是没有把人推开。
他问了,又怕得到回答一样不敢看对方。太虚半天没回答,他心里凉了大半截,信息素失落地瑟缩着,难过极了。正颤着肩膀努力忍着泪,却突然有手摸上了他湿的脸颊。
如今看来只有自己在自作多。紫霞并没把他当回事,他提了分开,对方却又不愿意,发疯一样真的差把他锁在家里。两个人大吵一架,太虚懒得和他废话,直接反甩手走人。
他似乎还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抓着人的手摩挲半晌,才突然发现是太虚真的回来了。他失而复得,胡乱抱着太虚的腰,终于闻到了对方上久违真实的信息素的味,埋在他怀里又哭又歉,委屈难过极了。
二楼的卧房门紧紧闭着,他试探着一推,发吱呀一声轻响。屋也是一片狼藉,衣柜大开着,各个季节的衣服都被翻箱倒柜拿来,淋漓着铺成一大片。他实在不知发生了什么,突然听到一声轻轻的啜泣,他犹豫了一,还是伸手掀开了床幔。